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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訪談:什麼樣的人能當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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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訪談:什麼樣的人能當領導

什麼樣的人能當領導

——馬雲和華盛頓大學教授陳曉萍、原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院長張維迎在2013年亞布力的對話企業家要建“理”,切勿造“術”馬雲:我自己覺得中國管理的思想,雖然這30年來有發展,但沒有根本性的重大突破。一個國家的發展和一個企業的發展在很多時候很相似。文化宗教信仰是文化的根源,是管理背後的理念和思想,這是這幾年我花很多時間去思考的一個問題。你今天學美國、明天學日本,你學的都是術,不是道。你可能發現我神叨叨一會看道家、一會看佛家、一會看儒家,我確實是什麼家都看。看完之後我發現,從太極哲學裏,我感受到了很多有意義的東西。太極裏面,陰、陽、盛、衰、變化,這些東西貫穿了整個企業運營管理上的哲學。我在最近四年想了很久,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東西,那就是我們的價值觀或者整個價值體系。我提出了信仰這個概念,信就是感恩:感恩今天、感恩昨天,仰則是你對明天的敬畏,你對未知東西的敬畏。有了這個信仰,把它放到文化裏面,就形成管理體系的價值核心,然後所有的管理都按照這個價值核心來設計。我覺得我的管理思想可能與我當老師的經歷密切相關,我不一定是最好的老師,但是我肯定是個好老師,在企業裏我把當老師的概念套用進來了。天下所有的老師都希望學生超過自己,所以我跟其他企業家差別最大的地方可能就在這裏。很多企業家怕下面的人超過他,怕自己的位置不保,我剛好相反。當我發現下面的人比我強時,我就想早早地訓練他讓他超過我。這是老師的特點。當有人說誰誰動了你的地位,功高鎮主什麼的時候,我就說我是老師啊,這是我覺得應該做的。我的經歷中另外一點與衆不同的就是我學英文的經歷。在和老外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學校教的、爸媽講的跟老外講的不一樣,我就開始思考,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今天不管誰跟我講話,我都會用自己的腦袋思考一下。我最討厭中國人說老外不行,但是我們自己又行在哪裏,不行在哪裏呢?就是通過這樣的反覆思考,我在公司裏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以太極、道家、佛家思想爲基礎的管理體系,我雖然沒直接這樣提,但裏面都是吸收了這些思想的營養;它們是營養源泉。在學習英文的過程中,我懂得了西方的制度、道、法術。我覺得西方在方法上很牛,所以我就從西方吸收了很多管理的系統和法理。但是我認爲我們沒辦法走西方的道,因爲西方的整個文化根基和中國的大相徑庭。所以我以中國文化的根基、融合西方的法理,然後讓年輕人、讓那些員工和基層幹部去創造術,而不是我來做術。我們很多老闆喜歡自己造術,自己造術人家會依賴於你,你自己要建的是理,你自己要尋找的是根,是你公司文化的源泉。我馬雲沒這個本事去構建文化本身,怎麼可能?我等了10年,你沒法和我競爭的你可以看出來,我是不喜歡職業經理人的,因爲職業經理人通常只注重短期績效。什麼是leader(領導)?一個優秀的leader(領導)必須具有職業經理人的素質,但是他還更要有一種擔當,他必須承擔責任,不僅是今天的責任,更是明天和未來的責任。這樣的人才是leader(領導)。我認爲職業經理人和政客沒太大區別,KPI、承諾,什麼都答應,但是他根本不解決未來的問題。我們今天的很多習慣思考就是昨天的問題應該怎麼解決,但其實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做什麼事才能讓明天更少問題,就是要道法自然,你根據對未來的理解這樣走下去,而不是隻解決過去和眼前的問題。所以我常說我不聽經濟學家的,這是我自己的道義,可能我故意說得極端一點,簡單一點,讓那些平時不愛思考的也注意到,然後去反思和思考。我不聽政府的原因是什麼?記得金融危機之前我跟很多企業家在開會,大家都在聽經濟學家預測未來經濟會怎麼樣?政府未來會怎麼樣?我就說,“春江水暖鴨先知,你們是企業家,你們是站在經濟一線的人,如果你們都不知道水燙了,你們都不知道公司的上下鏈出問題了,你們的客戶出問題了,你們還聽經濟學家的預測幹什麼?”經濟學家研究的大部分都是昨天的模式和昨天的問題。什麼叫政府?政府不應該(只)掌握經濟的政策,而是要判斷對於社會這個大企業,應該用什麼樣的道法來指導經濟、解決問題。現在的情況是,等政府說同志們往這兒走的時候,你就應該準備撤了,因爲這時候輪不到你了,千軍萬馬都過來了。所以企業要有這個意識,爲未來作準備。從道的角度來說就是你一定要有一個道做指引,然後一步一步走下去。我覺得我們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爲我們看清了做人的道義。陳曉萍:什麼樣的道義?馬雲:我們這些人沒有任何理由會成功的。陳曉萍:爲什麼?馬雲:因爲我們不具備成功的元素。我們沒有資源、沒有有錢的爸爸和舅舅。我常跟我的同事說,我們屬於在街上突然撿到了金塊的那種人。撿到金塊後你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以後天天到路上去找金塊;第二種就是悄悄地把金塊藏起來。第一種方法一般不靈,就像守株待兔,第二種方法會給人不安全感,感覺總會有人來偷你的金塊。還不如把金塊分給別人,因爲你這輩子總是要感恩嘛,這樣每個人都高興,對不對?道家的思想核心是無爲,佛家的核心是空,空的性質和無爲是一脈相承的。將來不管是誰都要死的啊,最後的歸宿都是火葬場。你把人生看透以後,就不會爲一點事情糾結壞了。儒家思想是中國式的管理思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西方的基督教演化到今天已經形成了比較開放的體系,而我們採用的是二者兼具的管理思路:感恩、分享、開放。我記得2002年我到哈佛去,有一個外國企業的老總,聽了我的演講後說你這個瘋子,你說的管理方法在中國是不可能實現的。我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到我們公司來走一趟。結果他到我們公司呆了三天,臨走的時候說,“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問“什麼道理?”他說,“因爲你們這裏有100個像你這樣的瘋子。”我說對了,所以我們這幫人才更團結。我們公司有很多這樣的瘋子,形成阿里文化不是我一個人的努力,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是志同道合、物以類聚形成了我們這樣的文化,所以別人要拷貝我們,首先得拷貝我的文化,然後招到共享理念的人才行。很多公司今天跟阿里巴巴競爭,我說兄弟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等了10年,我招的人是這樣的,我的訓練方式是這樣的,電子商務只是我一個表現形式,你沒辦法和我們競爭的。我想說一下爲什麼要退休。在互聯網公司,不當CEO是很大的挑戰。人們以爲董事長可以控制CEO,其實完全錯了。如果我們按中國土老闆的想法當董事長,那麼就永遠也處理不好與CEO的關係。就好像火箭上來了,你必須把油箱扔掉,火箭還在跑,但已經不是靠原來的油箱在跑了。如果不給人家機會,你培養人家幹什麼?天下一亂肯定是百官亂,百官亂一定亂於朝廷,朝廷亂於帝王,帝王亂於心。我今年48歲腦子還相當冷靜,在這個時候找接班人,讓他們來幹,是最好的時候。他們不敢推翻我,所以我得先推翻自己。CEO必須有眼光、胸懷、和實力陳曉萍:你的意思是接你班的那個CEO一定是你們公司自己培養的?馬雲:當然了,我已經把這一條加到了公司的基本法,永遠不允許外面的人做公司的CEO,這個人如果沒有在公司裏工作5年以上,公司基本法規定不許。張維迎:你們真的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馬雲:是的。一個國家的總統必須是在那個國家出生活或者生活了幾十年的;要是你不愛這個國家,你只是個problemsolver(問題解決者),我要你幹什麼?我要的是公司的領袖,對不對?所以我要請的是熱愛這個公司、理解這個公司、願意承擔這個公司責任的人,如果這個人沒找到,就是你沒有把這一條看得重要。如果不加上這一條,董事會就會說,如果這個不行的話就再找一個來。投資者愛這個公司永遠沒有你愛這個公司強烈,他們指手劃腳就可能把生態破壞掉。所以爲什麼併購案中十並九敗,這就是原因之一。張維迎:那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如果你選了其中一個做CEO,其他沒選上的人就會帶着他的團隊離開?馬雲:是有可能存在這種情況。但我已經告訴他們,我不會像JackWelch(傑克·韋爾奇)那樣做的,他的方法太令人掙扎了。假如我看出你們不能做搭檔的話,我早就把你“攆”出去了,我不會給我選的人找麻煩,麻煩應該是由我來處理。在我對他們訓練的三年裏,肯定已經找到了每個人的弱點,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自己在克服弱點上下功夫。陳曉萍:就是訓練他們的忍耐力。馬雲:對,這就是你要上的課程。你是前線將軍,打得正熱乎的時候我讓你回來做後臺,在後臺幹三年。在你最風光的時候把你打入冷宮,然後在最冷宮的時候突然告訴你,你可以去那兒幹了……我訓練出來的人因此都特別皮實。我對CEO有三個要求,眼光、胸懷、和實力。眼光你要比別人看的遠,胸懷你要能夠包容,胸懷是冤枉撐大的,這個人要吃過很多冤枉纔能有大胸懷。實力就是皮實……七八次被打過之後,這哥們笑咪咪地又回來了,這種人纔可以當接班人。我可以這麼說,在中國互聯網中很難要找到一個像我這樣的體系。其實企業的成長也一樣,它的體能這麼強手那麼快,其實質是什麼?就是有好的核心價值理念。這樣的競爭格局也是未來世界格局的競爭。陳曉萍:那你究竟怎麼做呢?就是讓他心裏好像又明白,但是同時又覺得很難受,但是又知道你爲他好?馬雲:如果這個人性格很狹隘、經不起冤枉,我就會在3個月內都不理他,憋死他。陳曉萍:要是他憋不過來呢?馬雲:他會來找我的。他一定很生氣,這個人如果心胸狹隘,一點氣都憋不住。我永遠不會把一個常勝將軍放到最艱難的戰爭上;我一定是把一個打過無數次敗仗的,但有過幾次成功的人放在最關鍵的戰場上,因爲他失敗過纔會小心,永遠不會失敗的人要失敗就是巨大的,那你死慘了。3個月以後,如果你發現他還不行,你就把他叫過來聊聊。我希望一個公司是一個動物園,裏面有不同的動物,各有不同的性格。你必須要學會和不同性格的人相處合作,否則你無法和社會交往,無法和客戶相處。當領導的沒有這種磨難,沒有皮實和眼光怎麼行?你和員工比的就是眼光、胸懷,比的就是實力。老子已經死過一千次,不怕再來一次。具有這種勇氣的纔是leader(領導)。道德品質是我們文化價值體系的核心我們的祖先裏面有很多好東西,但是我們絕不能排斥西方的法術,他們比我們先進,他們的術成爲世界管理寶典裏面的一部分,我馬雲做不到。這也是我退休以後想幹的事,我希望爲中國像我們今天這樣的企業,做一些有價值的事。有的時候我們請人來講課,比如教大家怎麼營銷。如果有人在教怎麼把梳子賣給和尚,我就會說以後這個人就別來了,和尚根本不需要梳子,你要讓他們用梳子那不是騙子嗎?我還開除過另外一個。這個人溝通能力很強,邏輯也好、管理也好,什麼都好,我們決定要他。但在面試最後他講了一句,我手上還有很多客戶,來上班的時候可以把客戶帶過來,以加速這個部門的成功。我一聽立刻改變主意,就說,謝謝,我們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因爲我覺得像這種人有一天他離開公司的時候也會帶走一批客戶的。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客戶有什麼用?你這是道德問題。所以我們公司這兩年越來越穩定的原因。其實我們的核心價值觀不是馬雲提出來的。第一年把所有的創始人圈起來,大家一起思考一個問題,我們的生意沒做好,這幫人卻還在一起,到底是爲什麼?我們一起寫,合併之後就是九條,從此以後我們就把這九條告訴所有加入進來的人,你們必須這麼做,而且考覈,價值觀要把它傳承下去的。再後來我們覺得九條太多了,就精煉總結了六條(客戶第一、團結合作、擁抱變化、誠信、激情、敬業),所謂六脈神劍。考覈裏價值觀佔了50%的比重,價值觀不行必須離開。關於業績,我最近有一個新發現,那就是小公司最怕的是野狗,業績非常好價值觀很差的人。小公司從第一天埋下的病根,就是因爲他們是靠野路拉來的生意,這樣他們就永遠會走野路,不可能做大做強,這就是小公司怕野狗的道理。而大公司最怕小白兔,就是那些業績很差,文化很好的人,公司裏面的人關係都不錯,結果大家混日子。我記得當年自己殺掉過兩條野狗。2002年我們業績收入大概是80多萬,其中兩個員工的業績佔了總收入近50%,但是他們都給了回扣。我把他們開除了。咔咔把兩個人裁掉,就是真的把他們給辦了。這樣這個公司一路到2005年2006年,才形成了這個公司的價值體系。我們就是要傳遞清晰的信息:回扣的時候,殺;前來應聘要帶客戶來的,殺;員工去拜訪我們的客戶,你拜訪了三個,回來卻寫了五個,我就開除他。廉正要小事大做陳曉萍:據說公司爲了確保誠信還專門設立了廉正部,還有專人擔任“聞味官”,但是儘管如此2011年的時候還出了事,2012年店小二也出事,請你分享一下,你個人對這些事件的解讀和反思。馬雲:所有這些事,無論是2011年、還是2012年的事,都是我點燃的。我點燃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你就想明白什麼是小事大做、什麼是大事小做,廉正要小事大做,業績是要大事小做的。因爲廉正涉及到你的文化根基,我們建的這個平臺是給成千上萬老百姓使用的。2009年,衛哲團隊管理B2B時,壓力非常大,特別是出現了整個福建地區的詐騙團伙,我們報給警察,警察說找工商局,工商局讓找當地政府,當地政府讓找納稅企業,誰都不管。後來我就警告管理層,這事嚴重了,應該立刻進行清剿,但是他們以種種理由爲藉口就是沒去做這個事情。所以後面事情是做給全公司、全社會看的,一個團隊全乾掉,我就是要小事大做。這是癌症,必須把它的根給挖了。你不挖癌細胞很快就擴散了。雖然當時很痛,但是痛和苦是不一樣的。我說今天我們不痛,明天我們就要受苦,苦比痛更可怕,到痛苦不堪的時候,我們就完了。從此以後阿里巴巴員工誰再敢這樣,“殺”立決。陳曉萍:後來淘寶又怎麼出事了呢?馬雲:淘寶的事我做得更漂亮。我分析了整個情況,發現真正的問題其實出在整個淘寶系的高層上。因爲發展太快,我們在招聘人、訓練人的基礎過程中缺乏了阿里嚴謹的培訓體系。我跟所有的同事講,這種事情一定要嚴肅對待,但是,沒有一個人身上是沒有病菌的,這是一個社會問題,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怎麼樣培養自己有免疫能力。免疫的核心是價值體系、制度體系和利的選擇,所以我們成立了廉正部,可能中國還沒有一個公司設廉正部的。制度問題很簡單,我們用“連坐”政策,把老闆和下屬綁在一起,你出了問題我和你一起擔責。向我報告的人,我就讓他們如實報告,如果你不報告,我眼睛看不到,到時出了問題我也得牽連進去。平時討論問題的時候我還在觀察你,這就是聞味官的角色。如果你看我沒正視,要麼你對我有意見,要麼你有什麼東西瞞着我,咱們談談,一起喝個酒什麼的。如果我沒發現問題那是我的問題,是我用人失職,我的老闆也要承擔責任,所以這是第一套,連坐。第二就是客戶舉報,只要舉報我必查。如果我們大家都是賣茶葉的,你收了錢了,別的賣茶葉的就會舉報。我學李光耀,告訴他誰只要查到,我就先把送錢的人辦了,這個很容易抓,只要送錢的人一經確認,你們家的店就永遠關掉,永遠進不去淘寶阿里系列,這樣他的聲譽就賠了,淘寶的生意被關掉比坐監獄還可怕。再說舉報,若你下面的員工收到一封舉報信,查實了也一樣關掉。我在程序上全部加上暗紋,這樣就等於走過雪地,你的每一步腳印都留下了。等我聞出你的味道,一定把你查出來,然後拉你進監獄。你就是拿了這個錢,我也讓你不敢花。去年我們減了600人業績卻翻了一翻!190億。他們現在挑人的時候特別認真,不會都招小白兔了。現在正氣起來了,邪惡的東西也散發出去,問題就解決了。從管理的角度,有人就有問題、有組織就有問題、有人有問題,這些問題不一定是壞問題,主要看我們的企業精神怎麼樣。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以後我才明白很多事,是你願不願意去挑戰,你願不願意去承擔,你願不願意爲了未來而犧牲自己。我從來沒覺得丟臉。我把的傷口給大家看一看,讓員工記住我曾經幹過這些事,N年以後的CEO,也許我的員工也會問他,馬雲當年可以幹這個事,你爲什麼不能幹。陳曉萍:你認爲應該如何處理感情、義氣與商業理性之間的衝突?馬雲: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如果我們這些人沒有感情就是機器,任何人之間總有一天會靠近;如果說我們太講人情,那就不可能成爲一個組織,就不可能形成規模和形成對社會有巨大影響的公司,你只能對自己發生影響。所以我自己覺得在這方面做得總體還可以,包括當年一些創業夥伴的離開,包括我太太的離開,她是阿里巴巴第二號員工,但沒辦法。但是離開不等於就摧毀了感情,因爲我知道她是爲我們當年承諾的那個事情工作。我作爲CEO我是堅守當年的承諾。所以我跟大家講,你們可以恨我,但我絕不會因爲你們恨我而放棄做這件事情。陳曉萍:你覺得大家恨你嗎?馬雲:沒有,不可能恨我,他們只是心理難過、有失落感,在變化過程中你可能不適應變化的時候,我不會像其他企業一樣,爲了安慰你就把你弄到另外一個部門,到另外一個公司去管管。疑人要用、用人斷事陳曉萍:能不能總結一下你最想與別人分享的創業和管理經驗?馬雲:創業的經驗就是,做自己開心的事,從最容易的事情做起,別從最重要的事情做起。管理的經驗是在用人上要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上升到用人要疑、疑人要用。從管理的層面說,要從斷事用人上升到用人斷事。陳曉萍:用人斷事是什麼意思?馬雲:就是我們做判斷。剛纔我說的創業就是斷事用人,就是你覺得張維迎的東西很好,就趕緊讓張維迎去幹;上升到用人斷事,就是你覺得張維迎比我強,就讓他來做判斷;這是兩個境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低檔,用人要疑的思想不是關於一個人的人品,而是對能力的懷疑。信和任是兩個概念,我信張維迎,但我不會讓他去當跨國公司的總裁。所以我在公司就想,用人要疑、疑人要用,就是不一樣的人,試試他,說不定成了呢,很多人就是被疑人用出來了。人就是螺旋管理,斷事用人到用人斷事是完全不同的管理經驗,我們很多人到70歲還在斷事用人,他喜歡做決定,他喜歡去談判,他喜歡覺得自己有成就感,他把別人想要的都給剝奪了。你手上拿着這個權,人家要你的命才能拿到這個權嗎?把權給別人你纔有生活,生活是重要的,快樂是重要的。我就想有一天中國企業做好了,我們也可以有更多的人關注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