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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後湊8萬元創業,造國內領先的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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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後湊8萬元創業,造國內領先的無人機
無人駕駛飛機因其不載人、體積小、造價低、使用方便等明顯優勢,成爲發達國家競相追逐的新寵,並在軍事、民用領域大顯身手。  由於起步晚,加上國外的技術封鎖,目前我國自主研製達到世界領先水平的民用無人機尚不多見。  2013年5月中旬舉行的第十六屆中關村科博會上,一架名爲TD220的無人直升機一亮相,便在國內外同行中引發轟動。TD220爲世界首臺電控共軸無人直升機,機身長度只有1.5米,空機重量僅爲140公斤,任務載荷100公斤,最大飛行速度爲每小時100公里,續航時間5小時,升限4000米。它能在小於5乘5平方米的空間範圍內自由起落,其載荷、速度爲同等量級無人機的2倍。  試驗結果表明,具備自主飛行、導航精準、結構緊湊、操作簡單等獨特優勢的TD220,可廣泛應用於抗震救災、電力巡線、農藥噴灑、森林防火、航拍測繪、海洋監管等領域。  更爲難得的是,TD220擁有自主知識產權,出口完全不受限制。目前,該無人機已經訂出了7架,每臺售價1400萬元左右。  創造這一奇蹟的,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民營小公司——北京中航智科技有限公司,而該公司的創辦者,是兩名本科畢業的80後小夥子——田剛印和滿意。  既然心裏放不下,爲啥不自己做呢?  哥倆湊8萬元創業,研製出國內領先的無人機飛行控制器  中航智的新址,位於北京亦莊開發區的軟件數字園內的三層樓上。數百平方米的辦公室內幾乎沒有任何裝修,也看不到激動人心的標語;左側是一排小會議室,中間是公司領導和管理層共用的辦公平臺,右側是有些凌亂的研發平臺。  公司董事長田剛印身材瘦小,穿一條短褲,用的手機又老又舊。在小會議室坐下後,他直奔主題,向記者講起他們的飛機夢。  2001年,對飛機充滿興趣的田剛印不顧家人反對,考入北京理工大學飛行器設計與工程專業。大學4年,他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鼓搗無人機上,並製作出第一個無人機的大腦——飛行控制器。大學畢業後,田剛印一邊工作,一邊利用業餘時間繼續研究飛控器。兩年後,這家公司發不出工資,他就和同樣處於“失業”狀態的大學校友滿意合計:“既然大家心裏都放不下飛控器,爲啥不自己做呢?”  於是,他們租用了北理工一間20平方米的房子作爲辦公室,研製更小、更好用的新型飛控器。田剛印從爸媽給自己準備的結婚費用中截留了4萬元,滿意也從買房的錢中拿出4萬元,作爲創業基金。  “當時面臨兩個困難,一是經驗不足,二是資金緊張。”田剛印說,第二條不容許走太多彎路,迫使他們把可能碰到的問題都要考慮到,反覆論證之後再買便宜的儀器嘗試。“現在回想起來,這段經歷獲益匪淺——我們把每個細節都做了很全面的挖掘和梳理,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實,儘量花小錢辦大事。”  2007年底,他們把飛控器做到了香菸盒大小。經專業評估,這個飛控器達到國內領先水準。他們把它以近30萬元的價格賣給了中科院某研究所,獲得了創業的“第一桶金”。  哥倆用這筆錢註冊成立了北京拓雲海智能設備技術有限公司,後改名中航智。之後,他們研製的飛控器名氣不脛而走,很快佔了國內無人直升機市場的半壁江山。  打印出來的國外專利資料,裝了滿滿三個大紙箱子  避開國際專利,研製出全新的無人直升機  2009年,正當飛控器生意興隆之時,田剛印有了新想法:轉做無人機機體。  “我們的飛控器是國內領先的,如果無人機的機體好,飛幾千個小時都沒問題。”田剛印告訴記者,但一些無人機飛了200多個小時就出事故。“我粗略統計了一下,因爲飛控器出的事故幾乎爲零,這說明無人機機體不過關。”  當時國內的民用無人機以進口、仿製爲主。“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自己設計全新的無人機。”研製之前,他們把國際上所有樣式的無人機都研究了一遍,光是打印出來的專利資料,就裝了滿滿三個大紙箱子。  “無人機的研製歷史已經有百年,國外把該申請的專利都申請了,想繞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傳統的無人機幾乎都是一個旋翼加一個尾槳,我們只能另闢蹊徑,做沒有尾翼、一個軸上裝兩個旋翼的共軸無人機。”  後來,他們興奮地發現,俄羅斯的KA系列就是共軸無人機,具有抗風性強、體型較小等優點,而且其所申請的專利主要集中在機械上。  “俄羅斯無人機的缺點,是零件太多、機械過於複雜。飛機行業有個說法:一個零件你想不出問題,唯一的方法就是不用它。而我們的優勢剛好是電子飛控器,如果把機械的東西用電子方式代替,既減少了零件數量,也減少了專利碰撞。”  經過無數次實驗,他們終於在 2012年做出第一臺電子共軸無人直升機。它比俄羅斯KA系列的零件減少了一半多,可靠性也因此提高了一倍。  做出來之後還要試飛。“未經試飛的無人機也可以賣出好價錢,但如果就這麼賣了,在使用過程中說不定還會出問題,所以一定要試飛。”  但無人機試飛太“燒錢”:如果一天試飛10個小時,光油錢就得5000多元,而新機型至少要試飛 200天。  “後來我們窮得不行了,就找到北京市政府求助。”田剛印說,北京市政府和民營基金雪中送炭,給他們股權投資5000多萬元。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還在試飛階段的新型無人機,就獲得了7架訂單。 如果什麼都束手束腳的,就發揮不出創造性  一個公司兩種制度,研發“零規矩”,生產“零容忍”    作爲一家高精尖技術公司,管理應該是既嚴格又嚴密。但在中智航的研發平臺,記者看到了令人驚詫的一幕:一名小夥子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看到記者疑惑的表情,田剛印笑了:“我們研發部就是這樣的,對30多名員工是‘零規矩’的‘散養’。”  “研發其實是沒有任何約束、完全自由的思考,而思考是沒有時間、地點限制的,許多人在公共汽車、馬桶、牀上都在琢磨飛機的事兒。”他說,“所以研發部門的管理比較鬆散,沒有嚴格的上下班規定——如果有人上班睡覺,肯定是晚上工作熬夜了。”  “如果因爲太散漫、搞砸了怎麼辦?”  “搞砸了很正常啊。”田剛印說,我們搞砸的事比成功的事要多得多。“但我不會批評他們,因爲在創新中失敗是家常便飯,失敗10次只要成功1次就行。如果什麼都束手束腳的,大家就沒創造力了。”  管理這樣鬆散,技術泄密怎麼辦?  “我們不怕。” 他說,無人機的技術變化日新月異,所以我們每天都在琢磨新東西。“我們有這個自信:如果連自己人都競爭不過的話,還怎麼和對手競爭?”  相比之下,生產部門就沒這麼“快活”了。田剛印告訴記者,生產部門管理非常嚴格,絕對是“零容忍”,沒有任何情理可以講。“如果你生產上出了問題,誰的責任誰負責,該罰款罰款,該開除開除。”  雖然很忙很辛苦,但大家都很樂呵  開公司不是爲了賺錢,研製無人機純粹因爲喜歡  按理說,管理一個100多人的公司不是一件輕鬆事,但從田剛印的言談舉止中,記者感覺不到絲毫壓力。  “你們累不累?”  “研發無窮無盡,生產排得滿滿的,怎麼可能不累?”田剛印說,除了日常工作,還要在雙休日試飛,一干就是10多個小時,回到家裏疲憊不堪。“但週一大家都照常上班,沒有誰抱怨。”  “大家工作積極性爲什麼這麼高?”  “因爲真心喜歡啊。對我們來說,做飛機就像打籃球、談戀愛一樣,擋都擋不住。”田剛印告訴記者,他和滿意最開始做的時候就沒想到要賺錢,就是因爲對無人機感興趣。“現在我們也一樣,招聘的新員工都是飛機發燒友。許多員工到公司好幾個月了,還不知道工資卡里有多少錢。”  “因爲大家不看重錢,乾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事,所以心裏很輕鬆。”田剛印說。  “我結婚時沒買房子,現在還是租房子住。一些朋友問:你有錢了爲什麼不買房子?我說:我賺錢不是爲買房子。”  說到這裏,他有些激動,“其實很多東西不是年輕人應該得到的,包括房子——你憑什麼剛工作幾年就要買房子啊?很多人活得不輕鬆,就是把錢、把物質看得太重了。”  說到公司的未來,田剛印說:“我們沒有太具體的發展規劃,就想着把無人機做得更智能、更安全。”  “目前我們的無人機還需要人爲干預,要對它下達命令、告訴它怎麼做;將來只給它下達任務就行,怎麼做它自己決定。”他解釋說,“更安全,就是爭取零事故。比如將來可以坐我們的無人機上下班、短途旅行——你只要提前設計好程序,它就能把你安全送達目的地。”  “這美好的夢想能否實現?”  “按照我們對無人機的理解,這些應該都能變成現實,只是需要時間。”田剛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