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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魔盜團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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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魔盜團影評(一)

驚天魔盜團影評

快、炫、目不暇接……這似乎是整部影片帶給我們最直觀的感覺,即使是平緩祥和的煽情戲,導演也不會鏡頭停留超過四秒,整部影片一直就處在切切切的緊湊狀態中,節奏快得讓人眼花繚亂,似乎一部以魔術師和魔術描述主體的影片,就該在觀影上也帶給人們變戲法的感受,而全然不顧影片懸念設置、發展節奏與非線編之間的關係。除此之外,與《致命魔術》等其他魔術片相比,本片沒有一味遵守唯物主義的創作原則,而是別出心裁的引入了“眼”這個神祕主義概念,這讓這部純靠炫幻魔術特效搭場的大卡司片有了那麼一絲深度。當然好萊塢大片一直就有引入“深度思考”的傳統,這大概是爲了不給那些“好萊塢大片平均智力只有十二三歲”的影評人留下話柄,再不濟的《變形金剛》也會附加一點宣揚勇敢大無畏的英雄主義價值內涵。然而對於這部《驚天魔盜團》,這個“眼”的添入卻有一絲牽強附會、虎頭蛇尾的味道。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部影片在形式上確實是新穎與趣味性兼具,“俠盜”與“魔術”的融合爲它帶來了可觀的觀賞性,這大概也是它票房如此火爆的原因。我們與其將其看作一部並無多大造詣的魔術片,還不如是看作一部光彩炫目的俠盜片,四騎俠亦真亦幻、登峯造極的魔術技能,只是類似於“夜靜穿牆過、更深繞層懸”的一把實現自身“俠義”精神追求的利器。

“俠盜”,是一個褒義名詞,它爲廟堂之上所色變,卻得道於市井之間。“俠盜”的構成要素有兩點,即“俠”和“盜”,何謂俠?金庸先生認爲“俠之小者,行俠仗義,濟人困厄;俠之大者,爲國爲民”。司馬遷則在《史記遊俠傳》裏認爲俠的要義在於“言必行、行必果、己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阨困,千里涌義者”,所以依照這種評判標準,《武林外傳》裏的呂秀才被封爲“關中大俠”,也算勉強對得住這個名號,但他距“俠盜”卻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俠盜”代表着反叛,象徵着平民英雄,除了自身與“俠”具備的一些基本精神素質之外,還需身手敏捷,或是神通廣大,反叛亦需具有反叛的能力,不然還未及邁出步子,就被人擒於公堂之下。

所以《偷天換日》裏的查理克洛克無論再怎樣快意恩仇,再怎樣神通廣大,也只能算得上是竊物爲己的“盜”,而不能將之與“爲國爲名”的俠盜相掛鉤。而《驚天魔盜團》裏的四騎士則可成爲俠盜,他們劫富濟貧,給人們帶來歡樂,同時又能神出鬼沒,玩弄FBI於鼓掌之間。

魔盜團裏的四個魔術師各具所長,有擅長讀心的,有擅長玩牌的,有擅長開鎖的,還有擅長逃生的,這使他們作爲一個出生入死、身手相依的團隊的意義更加明確,他們四人雖隱於市井之中,但是技藝超羣,影片一開始就以魔術般目不暇接的鏡頭語言,給我們交待了這四個人以及他們的被選中,而摩根弗里曼飾演的那個一揭示魔術師魔術奧祕爲營生手段的過氣魔術師,看上去簡直就像是魔術界的叛逃者,“魔術”歸根結底只是一門表演藝術,是以欣賞爲主要目的,執着於解密那你就輸了。這樣一來,本爲FBI與魔盜團的二元對立,因爲這個看起來沉着睿智的過期魔術師的加入,“使得遊戲天平更平衡了一些”。當然最後FBI警探的潛伏式倒戈,弗里曼鋃鐺入獄,一方面編劇以此使故事得以順利完成,另一方面也代表了編劇潛意識裏對“俠盜”精神和行爲的認同。

被稱爲“俠盜”的人通常是英雄式人物,他們往往身份亦正亦邪,智慧超羣又身手敏捷,他們“神祕而又浪漫”,神通廣大,往往站在弱勢羣體一邊,不管是凌駕於法律道德體系之上的“蝙蝠俠”,還是秉承“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蜘蛛俠”,都完美的契合了這個定義,而這點爲他們無論在熒屏裏還是熒屏外贏得了無數的大衆粉絲。

然而,歸根結底,“俠盜”始終不是社會發展,文明進步的產物,他們所實現的社會價值和個人價值並不如他們在影視文化作品裏所展現的那樣樂觀,而他們凌駕於國家法律、社會制度之上的特性,也多少會因此帶來一些潛藏的不可控風險,終歸他們會在世界上消失,會徹底離開大衆的視野,就像四騎士最後撲進“眼”裏一樣。因爲他們永遠都無法真正的代替光明。

所以,如果你實在崇拜佐羅的話,戴戴面具就夠了。


  驚天魔盜團影評(二)

影片一切值得稱道的部分都在前半段。四騎士是指片中四位年輕的魔術師,各顯其能讓人歎爲觀止,他們從開場的街頭秀場步向了豪華賭場的全球直播大秀場。導演用極爲符合年輕一代審美觀的敘事手法,加上凌厲剪輯,運用大量的運動鏡頭和搖臂移動,打造了場場令人頗感驚喜的奇幻魔術秀。在這些不落俗套的秀中的魔術片段,可謂是這類題材的“新酒”,它打破了原有魔術題材電影中,僅僅是渲染魔術師手法精湛的單一描述。轉而去通過科技的力量,讓一切例如異地操作,或者說跨域空間限制的魔術變爲現實。除此之外,影片中也打破了魔術“專業化”的限制,不僅僅是讓每一位魔術師上演着神技,也將兩場大型的現場秀中現場觀衆調度起來,讓魔術這門藝術的代入感和親和力被通俗娛樂形式發揮到了極致。這種互動的效果雖然在一些現實中魔術節目中有所展示,但是被電影如此高密度的還原與揭示,還是尚屬首次。

再者要注意的是,魔術題材中比較難把握的是那個最後抖開的“包袱”,也就是揭祕和製造“驚豔”時刻。它的節奏控制非常之難。因爲在電影中,幾乎每一場魔術都是事先張揚的赤裸欺騙。但怎樣讓戲裏戲外的觀衆發出驚歎。編導對於故事節奏的控制以及揭開謎底的方法就顯得尤爲重要了。顯然編導們着實嚇了一番功夫,片中每次“驚豔”時刻,不重複,無冷場,好看之極。而且艾森伯格領銜的年輕陣容還是很有觀衆緣的,至於摩根弗里曼和凱恩一對老搭檔的坐陣很壓得住場,女二號梅蘭妮羅蘭嬌那媚的面容,更是時不時優雅的出現在鏡頭前給你清新之感。作爲一部商業電影,本片符合“可觀”二字,帶來了極爲養眼的觀賞體驗。

但是如果一直保持這個水準,顯然這部散發着時尚氣息的魔術題材影片,就將成爲此類型片中的新經典,但顯然,後半段水準急轉直下的故事拖了後腿,影片變成了“爲轉折而轉折”的僞高智商電影。因爲要記住的是,這部影片的中文譯名就揭示了其到後半段還有一個“盜竊”的任務沒有完成。可是,由於那個“爲轉折而轉折”的故事所謂亮點必須圓滿完成,所以“羣盜”這個任務就如同被雜草奪走了養分農作物,無精打采的完成得不好。

只因爲羣盜題材以及高智商犯罪,會讓人不自覺的聯想起很多銀幕經典。要知道這個類型叫好又叫座的例子,遠多於魔術題材電影了。而且受衆更廣泛,觀衆更熟悉。所以影片之間這樣的橫向一對比,就脫離了單純的魔術題材範疇,使得本片就像是非洲運動員離開了跑道來到了泳池。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迅速的沉入水底。很不明智的讓人們不得不在腦海中過濾那些經典犯罪電影,對比後嘆本片之不爭。人們很簡單就會得出以下結論:其卡司不如《十二羅漢》般衆星閃耀,搞懸疑又不如《非常嫌疑犯》那般最後令人瞠目結舌,甚至單單娛樂性就玩不過跨界的羣盜雜交片《速激5》。尤其是最後的魔術秀,當脫離了“魔術師”技法的範疇,單純將前半段中科技的力量放大,就會由於過分科技味和冰冷感,顯得空洞無味,驚喜全無,很顯然,這一切都爲那個不怎麼驚豔的轉折做嫁衣,打水漂了。

於是看來,當作爲“新酒”的科技演繹,視聽效果和魔術大型化得到良好的展示後,其“舊瓶”一般的故事核心和融合了其他類型片的部分並沒有做得太好,以至於這瓶酒美觀但不好喝,真爽口卻無回味。

但是既然如此,單就娛樂性來講,前半段的影片部分。在影院中觀看已是年度少有的銀幕奇幻時刻。年輕的魔術師化身騎士時,會告訴你這個“不能說的祕密”有多神奇多美好。

自古以來,魔術都是以“不能說的祕密”這張臉示人的。銀幕上,最典型的例子如當年諾蘭經典《致命魔術》即使如此。之所以魔術題材電影好看,就是因爲光影會將魔術背後的祕密不斷揭示,製造連串觀衆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所以說,在魔術與盜竊本片這兩個類型之間,顯然本片傾向於對於祕密的揭示,這理應遠多過俠盜故事的演繹。但很顯然,在平衡二者的關係時,編劇在後半段提供的俗套故事,遠不及前半段的驚豔魔術。使得本片遺憾的難成經典,只剩一個努力在自圓其說的俗套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