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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省高考滿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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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省高考滿分作文又哪些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江蘇省高考滿分作文,希望你們喜歡

江蘇省高考滿分作文

江蘇省高考滿分作文:智慧,就藏在房間裏

媽媽對爸爸的評價:平時挺精明,一到錢上就犯渾,只知道亂花錢,敗家。

可不是?打我記事起,買房子、搬家、賣房子就成了常態,少說也換了四五個地段。若家底殷實猶可說,可咱家卻剛達小康。幾番折騰下來,已經舉了不少外債。

爸爸和財務打了幾十年的交道,跟客戶談賬目時幾百萬的數目也得精確到個位,如此細緻的人兒怎會連家中的存款、經濟狀況都不清楚?莫非真如“清官難斷家務事”,對外精細了,對內就糊塗?我有些不明白。

不過細細想來,爸爸幾次一意孤行決定買下的房子,其位置都有點名堂。譬如上小學一二年級時,我家的房子擇在鎮中心,雖然位於中心,卻擁有罕見的靜謐,大概是與喧囂馬路隔着幾幢樓房和一片樹林的緣故吧。看着遠處人來車往紛雜不已,耳畔卻時常聞見羣鳥啁啾似在歡騰。年紀尚小的我,不懂得“大隱隱於市”,卻在這明媚的陽光中領略到靜的美好,收斂了頑皮和野性。

上初中時,爸爸看上了一處鄰近學校的房子。地理位置雖然不錯,價格卻出奇地高。大概把家裏百十平米的老房子賣了,再墊點錢,才換得那六七十平米的新居。那關口,爸爸打開家裏的存摺算了一下,又帶着笑容對外借了點錢,就輕飄飄地將錢交給了房主,全然不顧一旁閃着噬人目光的媽媽。後來的日子,我們一家度着有史以來最難熬的時光。但多虧了這一決定,每逢冬季,我不必在寒風中趕遠路,纏人的支氣管炎不再發作,平安地度過了初中三年。整整三年。

唯一一次讓我不滿意的新居,便是高中時代的房子。爲了延續初中的傳統,父親仍在學校旁邊找了間房。但我搬進去一看,卻比初中的更狹小、更簡陋,網絡、電視全沒有,平日用來消磨時光的手機也只好交出。高中三年的色調,變得乏善可陳。聽着我傾訴滿腹牢騷,爸爸只在一旁呵呵一笑,說:“現在啊,還是艱苦點吧。”說來也怪,一些過去的朋友遇見了我,卻驚訝往日頗爲散漫的我多了些沉穩,啊,興許真的長大了呢!

高中的生活,終於迎來尾聲。一日,我與爸爸閒聊:“爸,以後還搬家麼?”爸爸意味深長地答道:“你走了,就不搬了。”我默然。忽地明白,父親的多次搬家或許僅僅是爲了我吧。

我想,媽媽評價爸爸“花錢發昏”,可能有些道理。但是,這種行爲如今看來卻蘊有某種智慧。只不過,這智慧被愛包裹起來,深深地、悄悄地藏在這房間裏的某處罷了。

江蘇省高考滿分作文:寫作的智慧

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在方格紙上寫下規定字數的文章。

已經太久了:不曾在橫條紋的週記本上,寫下或兩三行的隻言片語,或動輒兩三頁的恣意文字。

還記得考前,語文老師用黑板擦敲打着黑板,不厭其煩地再三強調“作文拿高分的智慧”。無非是開頭引用名人名言,觀點鮮明,事例翔實,等等。

是的,這樣的“智慧”我都懂,能讓我拿高分的“智慧作文”也不應排斥。畢竟,經驗和能力也是智慧的起點。

然而,我總是不屑。不要真情實感,不需形式創新,只需把大段搗爛如泥的“王開嶺”、“史鐵生”、“周國平”們注入固定模板,便會催生大批身穿統一制服的克隆軍團。此乃應試教育下的集體分泌物。

在作文紙上,索爾仁尼琴已將古拉格羣島控訴了千萬次,“全俄國最好看的霜”已成爲令人作嘔的白色凝結物。屈原已拒絕再投江,海子思索還要再臥軌多少次。

這樣的.智慧,不要也罷!

真正的寫作智慧,應擁有大自然般的天然氣象,是超越了經驗和能力的昇華,是“我手寫我心”的瞭然境界。這智慧,是汪曾祺式的“士大夫清韻”,是張愛玲市井小民的絮叨,是余光中式的精巧瑰麗,是優美字句背後的鬱郁文氣、坦率心性。

時間不多了。我周圍的考生,應該在進行最後一段說理了吧?若我一開始便選擇了中規中矩的議論文,此刻,理當安心而又機械地援引着最後一個例證了……

可惜今天,在高考考場上,我沒有。

我不後悔。我想寫幼年的玩伴,夏蟬歌詠的少年夢,白衣黑裙的青春悸動,高考重壓下偶爾的灰心失意,噙淚微笑的堅強。我想寫平凡生活裏的細微感動。就算是議論文吧,我也想拒絕炫目的名言和事例,靜靜地用質樸的語言說清內心的所思與所悟。

對不起了,老師!您教的那些智慧法寶,我今天一概沒有用上。

因爲,我已明白了何爲真正的寫作智慧。

真正的寫作,是在高考考場上擲下沒有退路的崛傲開頭的勇氣。

真正的寫作,是拋棄成規通法,以真情入文,以實感動人的自覺。

真正的寫作,是“忽如一夜春風來”的爛漫才華。

真正的寫作,是捧出一顆至誠之心的赤子純真。

謝謝你,智慧自身的大景象。這最後一次寫800餘字,我終於沒錯過你。現在,交卷。

江蘇省高考滿分作文:農之月令

汪曾祺先生寫過《葡萄月令》,似乎只要綴上“月令”一詞,便可以附庸先生的風雅,也能智慧一回。昨天是芒種,蠶老麥黃一伏時。莊稼人是要有智慧的,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收穫,得有講究,亂不得。

驚蟄了。

“驚蟄”怎麼看都是欣欣向榮的一個詞。莊稼人要抽出時間“鬆土”,憋了一個冬天的黑土地,已經等不及了,急着出來透透氣。春耕開始了(也有春分的說法)。

從清明到端午,莊稼人就一直忙。浸稻芽,做秧畦,收油菜,育蠶種,講究的就是一個“次序”。這是歷朝歷代傳下來的規矩,幾千年耕作經驗的積澱與昇華。村中,要每家每戶地仔細叮囑。

“芒種”這個詞真好聽。

大約在六月份,草莓地裏會莫名其妙地生出許多不知名的小蟲子。這種發現,談不上智慧,只是一種經驗之談。不要着急,也不必時不時去看。待到烏豬子過江了,躲的、藏的,蟲們都會溜出來。用紙盒子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到遠遠的一處荒田裏去。

踩死它?哪能呢!莊稼人講求佛性,相信生死來去自然,打擾不得。奶奶年紀大了,卻不忌憚生死。“七十二,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耕作了一輩子,奶奶竟有些看淡生死的大智慧了。

小孩自然沒有這般境界。從桑葉腋間墜出的桑樹果子,一大把一大把的,由青雪雪、黃澄澄、紅撲撲、紫瑩瑩,變得晶瑩透亮,烏紫烏紫的,像黑玉。桑葉伸伸展展,桑葚清清涼涼在底下蔭着涼着偷樂。小孩真饞!一個孩子像貓一樣攀上樹,吊彎樹枝,底下的小孩便忙着摘桑葚。吃到嘴脣發紫,被媽媽拖着去河邊洗。小孩也不忘顯擺自己的聰明。

夏至來了。

田裏要浸水。不大會兒,蚯蚓搖頭晃腦地爬上田埂。又不大會兒,你再回來看看,田埂就滿了。這些蚯蚓也聰明得緊呢,這是一種本能。水汽泱泱。

莊稼人將腳探入水中,涼絲絲的。田裏有些許零星青白色的碎瓷片,也不要緊,莊稼人腳底的老繭厚着呢。還有水蛙,我們這裏稱“螞蝗”,不再多提。傍晚,晚霞像火紅的楓林漫天舒捲。

這是怎樣的景象!

大暑前三天後四天不能澆糞。

有人瞧不起莊稼人的愚鈍,我卻不這麼想。二十四節氣,吃桑葚的孩子,還有我的奶奶,都是有些智慧的,就連大自然裏的一花一草,一蟲一鳥,又何嘗沒有智慧?

真願意做個莊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