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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美麗心靈》勵志電影-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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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什麼?人的一生該怎麼過?這個問題是人類窮極一生想要弄明白的事情。而《美麗心靈》這部電影,或許能帶給你不一樣的角度去審視人生。

人生-《美麗心靈》勵志電影-影評

Sylvia Nasar在數學家納什的傳記《美麗心靈》中引用了納什同事的一句話:“所有的數學家都同時生活在兩個迥異的世界中。一個是柏拉圖式的冰清純淨的世界;同時他們也得生活在短暫、混沌,且需不斷順應變化的現實生活中。”Nash先生的生活正是這種困境中的一個典型例子,但同時也是個特例,因爲他不光生活在上述兩個世界中,現在還有了第三個世界:平庸無爲的好萊塢電影市場的夢幻宮殿,在這裏,各種曖昧不明的因素溶入了他們自信的陳詞濫調以及新鮮騙取的眼淚中。

眼淚和耀目的光芒伴隨着他們,他們覺得這一切都來的心安理得。而荒謬的是,這部由Ron Howard導演,由Akiva Goldsman編劇的影片,其中生髮出的看似純真的情感卻幾乎全是虛造的。

首先,將要嫁給納什的麻省理工的學生Alicia Larde (Jennifer Connelly飾)愉悅的跑進nash的辦公室,揮舞着手中的稿紙,她剛剛證明出了一個極端變態的假設。她的導師同時也是未來的丈夫把目光從剛喝過的紙咖啡杯挪開,瞥了一眼Alicia的證明,“很精妙,但是錯了。”他說,給出的評判挺符合一個“美麗的心靈”。

讓我們退後了看,從錯誤到精妙。納什先生今年73歲,這個尷尬而天賦異稟的人擁有他們這代人中最出衆的數學才能。他三十出頭的時候一場精神疾病極大的打擊了他的創造能力,而他曾經在博弈論、量子力學、數論等諸多領域有着傑出的成就。經過三十多年的與精神分裂症的抗爭,他好象是得到了上帝奇蹟般的`寬恕,於1994年獲得了諾貝爾紀念獎,以表彰他在40年代末於普林斯頓大學所作出的經濟學成就。

總體上看,納什先生跌宕起伏的一生剛好符合電影所渴望敘事結構:光彩照人的生活慘遭不幸最終又依靠頑強的精神獲得了勝利。但是,就像Nasar小姐在之前爲《紐約時報》做的經濟學報告中所說的那樣,細看他的生活,其中夾雜着諸多迷人或者糟糕的故事。在數學這個具有古怪名聲的行業中,納什先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質數。他反社會的暴躁脾氣以及他那些殘忍而危險的侮辱和惡作劇在他的同事中可算得上是臭名遠揚了。

他同alicia結婚之前,他們有了一個叫John的孩子。同時,他還是另外一個也叫John的孩子的父親,這是他同一個叫Eleanor Stiers的女子生下的,納什後來離棄了他們。他與許多男性有着強烈而明顯的性關係,他甚至因爲在加州聖莫妮卡(Santa Monica)的男衛生間中要求與人發生性關係而被捕,並且因此丟掉了他在研究與發展公司(RAND)的職務。當他的病症越來越嚴重、行爲越來越無法忍受的時候,alicia與他離婚了(他們於去年6月復婚)。

上述這些我們在電影中都看不到。更糟的卻是那些被粉飾的學術和政治經歷把他的天才和瘋狂一起塑造成了一座豐碑。電影《美麗心靈》開始於一個虛構的Helinger 教授(Judd Hirsch飾)的演講,演講上說美國的數學家在抵禦納粹的戰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現在要把注意力轉向抵抗蘇聯共產主義。

這一場景以及接下來的故事將冷戰時期疑神疑鬼的學術界過分的簡單化了。當時,許多的數學家和科學家同情支持社會主義,這也包括納什離開普林斯頓之後去任教的麻省理工(而不是象電影中所說他之後在領導一項有關防禦的機密研究),當然更多的人對社會主義表示懷疑(這包括後面提到的Robert Oppenheimer)。而nash不在其中,他被Howard導演和Goldsman先生描繪成了一個無畏的冷血戰士。即使在國防部的智囊團——研究與發展公司(RAND),他也更樂於進行純理論的研究而非實際應用,1960年他甚至嘗試着放棄自己的美國國籍並建立一個世界政府。

顯然,所有的這些對於觀衆來說都太難以承受了,任何會減少觀衆同情心的真實事件均被塗抹掉,留下了一個害羞而可愛的天才形象。當然,任何一個源自傳記的電影都會將原著修改、粉飾、強調或者壓縮,但是《美麗心靈》走得更遠,變成了同《肯尼迪》(J.F.K.)或者《阿甘正傳》一樣的歷史修正主義影片,並另人沮喪的表現出了對觀衆智慧的低估。

電影所聲稱的真實到底有多少是歷史的本來面貌?對於這個問題,寫電影的人比拍電影的人更感興趣。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沒有難倒Howard先生。但是,如果沒有以上這些令人窒息的異議,或者不相信這些事情,甚至無知的反駁說這只是一部電影,那麼這部電影就值得用它自己的語言作評判。也許,借用一下數學符號上的規矩,這部電影可以叫做《納什質數》或者乾脆叫Nashi(i代表虛數)。這個納什的故事沒有喪失它的美麗。

一方面,Connelly小姐在劇中是一個敏銳而活潑的角色,她最初是一個數學愛好者之後又成爲了這個不安而難處的男人的妻子。而其他的演員,包括Ed Harris演的聯邦特工、Christopher Plummer 飾演的精神病醫生、Paul Bettany演的英國紈絝子弟、Josh Lucas演的喜歡數學的校運動員等,都在努力不讓自己在戲中成爲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Roger Deakins用其優雅的電影手法,將戰後的普林斯頓大學變成了一個甜蜜的世外桃源。

但是,羅素克勞能夠堅持,他拒絕了每一個能把角色演的過火的機會。太多用來賣弄的機會反而不能很好的表現一個天才或者一個瘋子,即使像達斯汀-霍夫曼 (''雨人'') 和傑弗裏-拉什(''Shine'')這樣有天賦的演員也很難辦到。

羅素克勞用他過人的專注精神,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幾乎完全生活在自己內心世界中的人,他對人物心靈的戲劇化展現處理的旁若無人:一個模糊的微笑掛在納什的嘴邊,演講時聲音輕微而吞吞吐吐,帶有南方音韻的口吻(納什正在西弗吉尼亞長大)。隨着羅素克勞的表演,你不會認爲這是演員有意爲之,反而會認爲這是對人物性格的深入吸收後自然生髮出來的。

對於怎麼把觀衆帶入納什的內心世界,Howard導演帶來了一個就像它本身一樣簡單而聰明的想法。當問到納什爲什麼會相信那些導致他疾病的幻想時,納什說,“那些想法出現在我頭腦中的方式和數學的一樣”。比起評論Howard導演編造的巧妙驚喜,我更願意認爲他是找到了一個操作性強的電影的方式來表現人物的內心。(他還找到了一些娛樂的方式來表達約翰納什的數學方面的見解:讓納什贏得諾貝爾獎的理論就在學生酒吧挑選女友的策略中表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