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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異形:契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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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形:契約》是一部由20世紀福克斯於2017年出品的美國科幻電影,是2012年電影《普羅米修斯》的續篇。電影《異形:契約》臺詞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在這裏跟大家分享一下。

電影《異形:契約》臺詞

  電影《異形:契約》臺詞

1.這是史上首次大規模,超遠距離殖民任務。

  

2.這裏發生了什麼?我們需要你的支持!

3.我們在這裏創造歷史。

4.我們不知道外面有什麼鬼東西。

5.信號不穩定你要斷線了。

6.這一切,都是爲了開展我們的新生活。

7.地球上的人們都很感激你們,辛苦的勞作,與過人的膽識。

《異形:契約》:做爲人類鏡像的異形

在1979年的第一集《異形》中,導演雷德利·斯科特設置了三組互相對峙的角色:人類、異形和生化人。人類和異形互爲死敵,都欲置對方於死地,但異形最終的成型與誕生卻又必須依託人類的身軀做爲母體,因此它又與人類有着生物上千絲萬縷的聯繫。生化人是人類製造的高等人工智能,是對人類思維和行爲的模仿,他本應執行人類的命令服務於後者,但又對阻擋其達到目標的人冷酷無情隨時準備清除,在這一點上他似乎和異形又站到了同一陣營。而他對異形這種“完美”生物的欣賞崇拜,以及渴望將其保護起來的願望,將這二者捆綁在了一起。正是這樣悖論縈繞的角色矛盾衝突讓《異形》第一集帶有了某種錯綜複雜正邪交織的恩怨倫理關係

2012年的《普羅米修斯》因爲宣稱是《異形》前傳的序曲而吊足狂熱粉絲的胃口。但讓他們不太滿意的是,本來應該做爲招牌的“異形”一直遮遮掩掩直到影片最後幾分鐘才露出讓人興奮的猙獰面目。而這一次,讓影迷們翹首期待的《異形:契約》終於給了它充足展現自己的機會,讓它在影片開始不久就如約跳出來撕咬人類,並且搖身變化出幾個不同的類型分身,足以讓深愛它的粉絲們腎上腺素激升。

但當我們以稍微理性的角度分析,會發現由雷德利·斯科特所主導的這三部異形電影共享了幾乎相同的角色設置,三組角色相生相剋愛恨交加的關係始終如初,但區別是他們在影片中所佔的比重產生了變化。在《異形》第一集中,人類是絕對的主角,影片所聚焦的是女主人公雷普莉如何在異形的攻擊和生化人的背叛下得以倖存下來。但在《普羅米修斯》中,由法斯賓德扮演的生化人上升爲謎一樣具有神祕魅力和不可捉摸行爲動機的主角之一,幾乎奪走了人類的所有光環。而《契約》讓斯科特的意圖徹底明朗化:生化人才是絕對的`主角,甚至不同生化人之間的觀點之爭和肢體衝突纔是影片最終的主軸,人類徹底靠邊站成了可以被隨時碾壓的雜碎,而那傳奇的異形則只是被豢養的大型家養寵物怪獸而已。也因此,影片敘述的不是人類在激烈的對抗中擊敗異形的故事,而是被完美塑造的生化人如何擺脫它的造物主操控而統治世界的過程。在相同的角色關係設置下,雷德利·斯科特發展出了一個嶄新的宏大邪惡主題(多說一句的是,從這點也可以看出他是多麼不滿足於詹姆斯·卡梅隆等人拍出的另外三集異形續作)。

有一種說法是《異形》第一集誕生在冷戰的高壓之下不同對立意識形態互相滲透的迷霧中(做爲英國人的斯科特應該對六十和七十年代英國軍情五處和六處被蘇聯間諜反覆滲透的歷史記憶猶新)。或許因此斯科特纔有了“異形只有植入人類體內才能成型發展,最終以對母體的摧毀而完成自己的誕生”的整體構想,藉以象徵西方社會在渾然不覺的狀態中自身所孕育出的毀滅性力量。三十多年後的斯科特顯然將這一主導思想向前大大推進了一步: 毀滅性力量並不僅僅是某種具象的實體(異形),它更可能來自於人類想要主宰一切的慾望。這其中既包括了奴役、掌控和征服外在世界的慾望,也包括了以愛恨情仇的名義所進行毀滅的慾望、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石:創造的慾望。

斯科特藉助《普羅米修斯》和《契約》構築了一個以“創造和毀滅”爲內在邏輯的奇異鏈條:工程師族創造了人類隨後又意圖毀滅人類,人類創造了生化人但以奴役驅使後者爲其服務爲終極目的,生化人則培養了異形並幻想着自己能成爲造物主,而處在鏈條最底端的異形卻最兇狠殘暴,可以回過頭來毫不猶豫地毀滅造物主和人類。

在一個外星生物和人類進行你死我活爭鬥的太空驚悚片外殼下,斯科特埋進了人類行爲模式的哲學化質疑。當生化人大衛被問及信仰是什麼時,在情感和創造力上與人類幾乎毫無差別的他以輕鬆的口吻回答:“創造”;但接下來他的創造成果卻開啓了對所有一切事物的毀滅過程。這何嘗不是導演雷德利·斯科特對人類賴以生存的思維和行爲模式的一種恐怖嘲諷。

《契約》中被剝奪了創造和情感能力的新一代生化人沃特和大衛之間的交鋒體現了這一矛盾的實質:因爲無法創造和感受,沃特始終處於絕對服從的地位,而大衛因爲有了感受能力而產生了創造的慾望,得以從被人類奴役的地位中解脫出來。但他接下來所做的卻是把“主人”肖博士當成了異形的培養皿,以毀滅星球上的所有動物爲代價而創造不同類型的異形爲樂。大衛把自己也看做是與工程師族和人類一樣的“造物之神”,當然也遵循着前二者的行爲軌跡:在創造的同時無情毀滅,在口頭表達愛意的同時卻又在行動上冷酷地虐殺屠戮。很顯然,在沃特的“責任”和大衛的“創造”之間,人類這兩種思想趨勢產生了不能調和的對立,似乎哪一個選擇都不能達到完滿的結局。而我們也終於理解了爲什麼工程師族在創造人類以後又要毀滅後者,其原因正如人類看着失去控制而爲所欲爲的大衛所產生的想法一樣:只有滅了他,世界才能消停。

在採訪中,斯科特親口說出,大衛之所以用“黑水”滅絕了工程師族,正是因爲後者對被創造物的不尊重。可見被奴役的大衛內心充滿了對“統治者”們的憤恨。而“創造/奴役/毀滅”則在《契約》裏成爲了人類征服外在世界而產生災難性後果的標準流程圖。更加巧妙地是,在工程師族、人類和異形之間存在着生物/基因上的密切聯繫,而生化人大衛則是對人類思維和情感模式的極致模仿,也因此《異形》《普羅米修斯》《契約》中不同角色之間的殊死搏鬥實際上正是人類自身不同鏡像之間的較力。它們看似是驚悚華麗的銀幕太空歌劇,但實質上依然是人類內在矛盾衝突的寓言。

有點可惜的是,受累於斯科特新異形系列的宏大構思,《普羅米修斯》成爲了過渡性的一集,爲了將背景故事交代完整,不得不在工程師族、人類探險、生化人、異形等幾條故事線之間來回疲於奔命,導致哪一條都未能以飽滿的情緒和足夠的筆觸交代完整。但《契約》有效集中了衝擊力,由異形對人類的攻擊直接引向了它的造物主大衛和人類之間的衝突,最後落腳在兩個生化人(也是兩種人類思維模式)之間的決鬥。敘述層次逐漸遞進,而深藏的主題則在最後一刻露出崢嶸,又以開放式的下行悲觀結尾給觀衆留下了對後續發展的無限想象空間。

很多觀衆都對影片最後的反轉不出人意料而感到失望,但殊不知它的目的並不是想讓觀衆驚掉下巴,而是緊貼着影片的主題內核,給觀衆最後一個機會重新審視生化人對待人類(自己的造物主)和異形(被創造物)態度情緒的微妙變化。特別是異形隔着屏幕對生化人的一次兇悍齜牙吼叫,生化人也猛然感到了一絲恐懼,是不是他也體會到了異形對其造物主的某種叛逆式毀滅慾望,正如他背叛人類的內心轉變一樣?無論如何,這樣的結尾所確立的,是生化人在新異形系列電影中絕對主角的地位。

有意思的是,當年雷德利·斯科特另一部聞名遐邇的科幻電影《銀翼殺手》也是圍繞着人造人(複製人)和其造物主人類互相屠戮的情節而展開的。而在其中複製人更多的是以一種被造物主人類主宰、欺凌、歧視和奴役的受害者面貌出現,而他們想要爭取的不但是延長生命的機會,也是情感釋放的自由。在影片中的某些時刻,我們甚至發現他們比人類更富有情感表達的詩意。這在無形中都和《契約》對生化人的處理默然契合,甚至在片中大衛還真的朗誦了一首雪萊的十四行詩以明示自己夢想成爲永生神明的強烈意願。我們可以隱隱地感到,其實斯科特對於人造人/生化人的主題早有深邃的思考,而這一次終於借新異形系列釋放出來。無獨有偶的是,《銀翼殺手》萬衆期待的續集《2049》也會在今年在十月六日上映,而我們更可以將這部由斯科特擔綱執行製片人的片子和新異形系列其後的作品相對比,相信也會找到和複製人/生化人相關的各種有趣內在聯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