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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俊院士去世,緬懷這位數學界的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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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學院數學與系統科學研究院發佈訃告稱:2017年5月7日7時21分,首屆國家最高科技獎獲得者、著名數學家吳文俊院士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不幸去世,享年98歲。

吳文俊院士去世,緬懷這位數學界的泰斗!

吳文俊1919年出生於上海,1940年本科畢業於上海交通大學,1949年獲法國國家博士學位,1951年回國,先後在北京大學、中科院數學所、中科院系統所、中科院數學與系統科學研究院任職。他曾任中國數學會理事長、中科院數理學部主任、全國政協常委、2002年國際數學家大會主席、中國科學院系統所名譽所長,1957年當選爲中科院學部委員(院士)。

吳文俊對數學的主要領域——拓撲學作出了重大貢獻。他引進的示性類和示嵌類被稱爲“吳示性類”和“吳示嵌類”,他導出的示性類之間的關係式被稱爲“吳公式”,是上世紀50年代前後拓撲學的重大突破之一,成爲影響深遠的經典性成果。上世紀70年代後期,他開創了嶄新的數學機械化領域,提出了用計算機證明幾何定理的“吳方法”,被認爲是自動推理領域的先驅性工作。他是我國最具國際影響的數學家之一,其工作對數學與計算機科學研究影響深遠。

巨星隕落,然而我們對他卻知之甚少,整理了一下吳文俊院士的一些經歷和故事,讓我們深入瞭解吳文俊院士:

一、吳文俊:數學大師中的“老頑童”

吳文俊院士,37歲憑藉在拓撲學上的傑出成就,與華羅庚、錢學森一起獲得首屆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38歲當選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上世紀70年代開始攀登數學機械化的高峯;世紀之交,捧得首屆國家最高科技獎……

吳文俊對數學的主要領域—拓撲學做出了重大貢獻。他引進的示性類和示嵌類被稱爲“吳示性類”和“吳示嵌類”,他導出的示性類之間的關係式被稱爲“吳公式”。他的工作是1950年代前後拓撲學的重大突破之一,成爲影響深遠的經典性成果。

1970年代後期,他開創了嶄新的數學機械化領域,提出了用計算機證明幾何定理的“吳方法”,被認爲是自動推理領域的先驅性工作。他是我國最具國際影響的數學家之一,他的工作對數學與計算機科學研究影響深遠。

面對各種榮譽,吳老卻看得很輕。獲得國家最高科技獎後,他說:“我不想當社會活動家,我是數學家、科學家,我只能儘可能避免參加各種社會活動。”

他曾謙遜地說:“不管一個人做什麼工作,都是在整個社會、國家的支持下完成的。有很多人幫助我,我數都數不過來。我們是踩在許多老師、朋友、整個社會的肩膀上才上升了一段。我應當怎麼樣回報老師、朋友和整個社會呢?我想,只有讓人踩在我的肩膀上再上去一截。我就希望我們的數學研究事業能夠一棒一棒地傳下去。”

二、自認“笨人”

“讓人踩在我的肩膀上,再上去一截”

在熟悉的人眼裏,吳老是位“老頑童”,他樂觀開朗,常有一些驚人之舉。有一次去香港參加研討會,開會間隙出去遊玩,年逾古稀的他竟坐上了過山車,玩得不亦樂乎;一次訪問泰國期間,他坐到大象鼻子上開懷大笑,還拍下了照片。

吳文俊在70歲的時候,曾經寫了一首打油詩:“七十不稀奇,八十有的是,九十誠可貴,一百亦可期。”到了80歲大壽的時候,他對這首詩做了微妙的修改,把每一句都增加了10歲。

“做研究不要自以爲聰明,總是想些怪招,要實事求是,踏踏實實。功夫不到,哪裏會有什麼靈感?”吳文俊曾在採訪中這樣說。

“數學是笨人學的,我是很笨的,腦筋‘不靈’。”他說。可就是這樣一位自認爲“很笨”的人,總能站在數學研究的最前沿。

面對各種榮譽,吳文俊看得很輕。獲得國家最高科技獎後,他說:“我不想當社會活動家,我是數學家、科學家,我只能儘可能避免參加各種社會活動。”

他也曾謙遜地說:“不管一個人做什麼工作,都是在整個社會、國家的支持下完成的。我們是踩在許多老師、朋友、整個社會的肩膀上才上升了一段。應當怎麼樣回報老師、朋友和整個社會呢?我想,只有讓人踩在我的肩膀上再上去一截。”

常常有人向吳文俊請教快樂長壽的祕訣。他總是說,我信奉丘吉爾的一句話,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要讓生活儘量輕鬆平淡,不要爲無謂的煩惱干擾。

三、“外國人搞的我就不搞,外國人不搞的我就搞,這是我的基本原則”

在同事、朋友和學生們的印象中,開朗愛笑的吳文俊很少發火。但有一次他真的是“發火”了!

那是在吳文俊從事數學機械化研究初期,他的研究方向受到不少人的質疑和反對,被認爲是“旁門左道”。一次,一位資深數學家當面質問他:“外國人搞機器證明都是用數理邏輯,你怎麼不用數理邏輯?”吳文俊激動地回答:“外國人搞的我就不搞,外國人不搞的我就搞!這是我的基本原則:不能跟外國人屁股走。”

吳文俊之所以能在數學研究中取得一系列傑出成就,正是因爲他始終保持着這樣的創新激情。“吳先生認爲,創新不是年輕人的專利,學術生命是應該能夠終身保持的。”

是的,創新和對新事物的好奇與探索並不是年輕人的專利,吳文俊也正是這樣以身示範的。

上世紀70年代,年近六十的吳文俊決定開始從頭學習計算機語言。他親自在袖珍計算器和臺式計算機上編制計算程序,嚐盡了在微機上操作的甘苦。“那時計算機的操作可不像現在的計算機這麼簡單方便。”吳文俊曾說。

在利用HP—1000計算機進行研究的那段時間內,吳文俊的工作日程每天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清早,他來到機房外等候開門,進入機房之後便八九個小時不間斷工作;下午5點鐘左右,他步行回家吃飯,並利用這個時間抓緊整理分析計算結果;到傍晚7點鐘左右,他又到機房工作。有時候他甚至午夜之後纔回家休息,清晨又回到機房。爲了節省時間,當時他節制業餘愛好,讀小說也只讀短篇,怕長篇誤事,耽擱時間。

四、“搞學術研究要有發展眼光、戰略眼光和全局觀念”

吳文俊之所以能達到很高的學術境界,除了他具有強烈的創新激情外,還源於他興趣廣泛,始終保持一顆純淨的心靈。吳文俊被老伴兒笑稱“貪玩”,活力不亞於年輕人。

有一次,吳文俊和同事們一起去香港參加學術研討。活動間隙,已年逾古稀的他竟然自己偷偷溜去遊樂園坐過山車,還玩得不亦樂乎。還有一次在澳大利亞,吳老“頑皮”地將蟒蛇纏在脖子上,嚇得旁人紛紛後退,直冒冷汗。

生前,每當提起這兩次經歷,吳老說只是覺得好玩、好奇,自己也想試試。

工作之餘,吳文俊還有很多“時髦”的愛好,比如看看圍棋比賽,去小店喝喝咖啡,到影院看看電影,讀讀歷史小說。

吳文俊說,讀歷史書籍、看歷史影片,幫助了他的學術研究;看圍棋比賽,更培養了他的全局觀念和戰略眼光。“別看圍棋中的小小棋子,每個棋子下到哪兒都至關重要,所謂‘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我們搞學術研究也是這樣,要有發展眼光、戰略眼光和全局觀念,這樣才能出大成果。”

“吳先生雖然興趣廣泛,但他認爲,爲了把研究目標搞清楚,就得有所犧牲。他是通過對有些方面‘不求甚解’,省出時間來,對某些方面求其甚解、理解得比所有人都深入。”

五、“不爲獲獎而工作,應爲工作而獲獎”

廣西民族大學副校長吳盡昭是吳文俊的學生,在他印象裏,老師雖成就斐然,但始終淡泊名利。

“先生常對我們說,‘不爲獲獎而工作,應爲工作而獲獎。’這正是先生長久以來對待獎項榮譽的態度。讀博期間到先生家裏學習拜訪,滿室書卷是先生家裏最大的特色,從沒見過任何獎盃獎狀被擺放出來。”吳盡昭說,“他不肯從數百萬的鉅額獎金中拿出一部分改善生活條件,卻用來開展自主選題的研究,支持優秀項目。”

“吳先生衣着樸素,談吐隨和。”合肥工業大學教授李廉談起吳文俊給自己留下的印象:“上世紀80年代末,吳先生隨政協考察團來甘肅,大約8月底,天氣還比較熱,吳先生一身短褲短襯衣,背了一個很普通的挎包,一個人從下榻的賓館走到蘭州大學來找我,令我十分驚訝又感慨萬分……在吳先生身上,我真正領會了如何去做一個純粹的人的道理。”

如今斯人已逝,想說:吳老,辛苦了,一路走好!願天堂裏一切安好,可以靜心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