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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禁毒故事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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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是國際禁毒日即國際反毒品日。今天,本站小編特意爲大家推薦2篇好看的禁毒故事精選,希望大家喜歡!

好看的禁毒故事精選

  禁毒故事一

我從軌道分局一線民警到盧灣區做禁毒社工已經有一年多時間了。目前社工站安排我幫教49名吸毒人員,其中13人情況較爲穩定,已順利迴歸社會;有5人被重新關進大牆內;還有外區吸毒人員4人,外省市吸毒人員1人。

在一年多幫教吸毒人員的過程中,我走家串巷,經常在幾個區之間奔波,找案主談話,想方設法逐步打開他們的心結,協調家庭矛盾,爲案主尋找工作、辦低保、辦廉租房等。

社工工作十分繁瑣,在幫教過程中,我們面臨的不僅僅是吸毒人員難以戒除毒癮所帶來的困難和負面情緒,還有社會上一些人對社工職業的不瞭解,而更多的是來自我們自己面對灰色人羣心理和情感上的不適,方法和能力方面的欠缺,我一方面不斷積極調整心態,堅強面對,另一方面主動加強專業知識的學習。

在區委區政府、轄區民警、居委幹部以及社工站同仁的關心支持和幫助下,面對家人的理解,面對吸毒人員家長那懇求的目光,面對組織上給了我那麼多榮譽,我想,我一定要堅持下去,努力探索、努力工作、努力完善自己!

當我抱起她滿月的孩子

前不久,我和志願者小沈換乘三輛公交車來到郊區,專程去看望一位我一年前幫教的吸毒女阿麗。走進阿麗家寬敞明亮的客廳,陽光下她的臉上洋溢着初爲人母的喜悅,當我從她手中接過剛滿月的嬰兒問她:“做了母親你感到幸福嗎?”她微笑着輕輕撫摸孩子的額頭,柔聲道:“幸福啊!”滿足與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看到這樣溫馨的場面,我的心跟她一樣的喜悅。她的快樂與幸福意味着爲她操勞的父母終於可以放心、安心了。這時,一年前的情景浮現在我的眼前。

那天居委幹部打電話告訴我:“魏老師,阿麗解教了,她母親陪她到居委來,說一定要見你。”放下電話,我立即趕到居委。居委張書記、治保主任、民警和阿麗母女都在那裏,張書記說:“魏老師,這孩子是從小我看着她長大的,本質挺好的,我相信她可以改好。”民警說:“她在勞教期間表現突出,被允許一週回家兩次,這是千分之六的機會啊,她爭取到了。”我觀察到,阿麗一直保持沉默,表情冷漠。於是我試探着問她:“那你想做什麼工作呢?”她依舊低着頭,輕輕地說:“我想開個書報亭,不想和人打交道。”

在阿麗的個案記錄中我這樣分析:該案主從小不在母親身邊,缺乏完整的家庭教育,性格內向又好強,後被男友誘騙吸毒。對她要儘量細心關愛,纔可能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一週後我陪着阿麗來到職業介紹所,她選中了一份德國廚具公司做營業員的工作。當晚她母親來電話告訴我,居委又給阿麗介紹了一份內衣店的工作,母親覺得那裏都是女同事,工作環境更安全些,想讓女兒去那裏,阿麗同意了。

阿麗的工作落實好了,也總算是邁出了迴歸社會的第一步。但不久阿麗就打電話給我,說業務主管由於要安排熟人,要調她去火車站店,這樣她每天上下班的路程要增加十五公里。她說:“魏老師,我工作賣力,成績也不錯,把我調走,上下班也不方便,關鍵是覺得很不公平。”我答應爲她想想辦法。我想,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並積極投入,有了點精神寄託,決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她有挫敗感,否則原本內向的她很容易又退縮了。可難就難在我不能對她的上級暴露我禁毒社工的身份,我要保護阿麗啊!於是我到街道和居委開了證明,和居委幹部一起到公司總部,向公司負責人說明阿麗身體不好,家庭困難,希望領導照顧她的特殊情況,不要調動她的工作地點。通過協調,他們終於答應把阿麗留在原店。之後阿麗和我通電話,感謝我和居委幹部爲她的事奔走求情,內向的她不善於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情,電話裏那一聲哽咽的“謝謝”,已讓我體會到她內心的感動。通過這件事我相信阿麗一定會更加珍惜這份工作,更加努力。果然,不久我就聽到了好消息,阿麗母親激動地告訴我,女兒工作出色,做了店長,和同事的關係都很不錯。人自信了、精神了,比從前愛說愛笑了。我聽了也感到很欣慰,工作給了阿麗重新生活的信心和勇氣,她會越來越好的!

一個月後,阿麗約我見面,羞澀地告訴我她戀愛了。我問她:“你和男朋友在一起開心嗎?”她說:“挺開心的。”我說:“你們要相互體諒,相互照顧!”

五月的一天,阿麗迎來了女人最美麗的日子——她要做新娘了!我知道結婚對於有過不愉快過去的她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這是她忘掉過去,徹底走出陰霾,精神重生的日子!她傷痛的心靈將在愛情中得到修復,在正常的婚姻生活中得到洗禮!我滿心期盼並感動着一個全新的阿麗!當新娘新郎爲我敬酒,感到欣慰的同時,我更感到自己肩上責任的重大。

七月,阿麗母親來電話說女兒女婿要出國,她擔心辦護照時是否會暴露阿麗的吸毒史。我安慰她不要擔心,先去辦,有問題我會幫忙的。我很快找到出入境管理處去打聽,直到落實好沒有問題我才鬆了一口氣。

九月的一天,民警通知要阿麗去尿檢,那天我就利用公休,到醫院陪她作尿檢,結果呈陰性,我非常滿意,然後又陪她到婦幼保健醫院做了婦檢,接受準母親指導。

春節前,我精心挑選了一張賀年卡,給阿麗寄去了新年的祝福……

今天,看到她能和同齡的女性朋友一樣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結婚生子、爲人妻爲人母,健健康康和正常人一樣生活,我很爲她感到高興和自豪。我體會到:認真做事是把事情做對,用心做事才能把事情做好!

來自無錫的求助電話

20xx年11月上旬,一個週六的晚上,我的手機響了。一個虛弱、悲傷又無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魏老師,我是阿勇的媽媽,他又復吸了,我實在沒辦法了,我想見面和你談談可以嗎?”我怎能拒絕一個陷入絕望的母親?阿勇母親來上海與我見面那天也恰巧是我76歲的老父親從新疆到上海的日子,本來要陪父親參觀一大會址的安排不能實行了,只能由我女兒陪同。

在約定的茶室,我見到了這位憔悴疲憊的母親——一位64歲的老太太。她一大早搭火車趕到上海,全爲了挽救自己吸毒的兒子。見到我的一刻,老太太緊緊握住我的手,沒開口就忍不住溼潤了眼眶。我輕拍她的肩膀,扶她坐下,爲她斟了一杯茶,待她情緒穩定些纔開始談話。“阿勇媽媽,阿勇的情況怎麼樣了?”“哎……他真是不爭氣啊!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想想活着太累太沒意思了,魏老師,昨天我是湖邊給您打的電話,我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啊!”我默默地聽她傾訴着內心的苦悶和疲累,給她遞上紙巾擦眼淚。我很瞭解吸毒帶給家庭的災難,深深同情她的痛苦。此刻,我要讓這個不堪重負的母親盡情宣泄內心的壓力。最後,她還是接受我的建議, 再次送兒子去自願戒毒醫院。春季期間,阿勇打電話給我拜年,告訴我沒再碰毒品了,叫我放心,我當時還挺高興的並鼓勵他好好生活。

阿勇是在去年8月到上海自願戒毒醫院治療時認識我的,他從我當時幫教的案主那裏得到我的聯繫方式後主動與我接觸。9月中旬,阿勇通過電話要我寄一本《毒能戒,毒難戒》的書給他,之後又發短信告訴我他會堅持戒毒。11月份,他又復吸了,他母親來上海找我商量對策,然後又去自願戒毒。3月上旬再次接到他母親的電話,這次他的復吸,使老母親實在無計可施,就偷偷向公安部門告發,讓公安把兒子抓去強戒了。做出這樣的決定,可想而知一個母親的心有多痛,她的心在流血啊!雖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可老太太又擔心兒子進去後會結交不好的朋友,擔心周圍鄰居知道後沒面子,更擔心兒子出來後的工作問題、生活問題,害怕兒子知道是母親告發他之後會恨她……種種擔心折磨着她,使她夜不成眠,食難下嚥,健康每況愈下,精神簡直到了崩潰的邊緣!在湖邊想要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她又想到了我,又有了生的希望,於是,她再次向我發出求助的呼喚。

得知阿勇被強戒,應他母親的要求,我決定親自跑一趟無錫去看看他的情況。3月18日利用週六休息,我和志願者小沈趕到無錫。阿勇兩鬢斑白的父母到火車站把我們接到了他們的家,我們向阿勇父母瞭解了阿勇的成長經歷、性格脾氣、情感經歷及工作情況、人際交往等,還特別詢問了最近阿勇是否遇到什麼突發事件或挫折,這有助於分析阿勇的人格特徵、行爲模式和復吸原因,有助於決定採取怎樣的介入方式和幫教策略。瞭解完情況後,我心裏就大致有了個譜,我們又匆匆趕到無錫市強戒所去探視阿勇。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剃了光頭,身穿病服的阿勇。見到我他顯然很意外,馬上流露出羞愧的表情。我從他媽媽手中接過話筒:“阿勇,你好啊!魏老師來看看你!”“魏老師,謝謝你啊!”阿勇對我表現出尊重、客氣的態度。由於探視時間有限,我們不能更多深入交談。臨走時,我鼓勵他:“要堅持到底,出來後魏老師會繼續提供幫助的。”阿勇的母親一直在抹眼淚。

夜幕降臨,我和沈奕乘上了回上海的火車,回顧這幾個月爲阿勇的忙碌,分析阿勇的目前情況,很快就定下了再次幫教計劃。奔走了一整天,歇下來才感到身體的疲累。想起臨上火車時,阿勇父母那飽含渴望與感激的眼神,我更加感到社工工作意義重大,自己的付出非常值得。

對一個吸毒自殺者的危機干預

今年2月下旬,《上海法制報》一位記者來電告訴我,有一對夫婦到編輯部求助,希望能聯繫上我,幫幫他們吸毒的兒子,他們的兒子阿華最近跳樓自殺未遂。第二天,我就安排和阿華見了面。阿華由雙眼紅腫的母親陪着,說起兒子自殺的事,她又忍不住地哭泣,阿華面對情緒失控的母親卻一臉茫然。我安慰了一下阿華母親後,覺得有必要找個安靜的環境與阿華單獨談一談,於是我帶他到了一家咖啡館。

我見阿華能喝啤酒,說明他最近沒有碰毒品。那麼他自殺的原因是什麼呢?交談中得知阿華近來因爲戒毒嚴重失眠,非常痛苦,加上女朋友近期又出國去了,所以內心很空虛,這可能是他自殺的原因。爲了進一步瞭解阿華的情況,下班後,我上門走訪了他的家。在他家,我觀察了他跳樓的現場,看了他的影集,聽他媽媽講他的成長經歷。看了照片,我發現因爲他母親喜歡女孩,阿華小時侯曾被打扮成女孩養。結合我所學到的心理學知識,我聯想到這段早期經歷很可能對他的人格形成產生影響。和阿華接觸了幾次後,我感到他性格怯懦,內心陷於矛盾掙扎,更肯定之前的猜測。阿華從學校畢業後就幹了音響舞美這一行,經常出入娛樂場所,複雜的工作環境和人際環境使他碰上了毒品,一開始是搖頭丸。對於最初吸毒的原因,他自己的解釋是內心空虛。因爲空虛而吸毒,因爲空虛而自殺,我開始思考年輕人空虛的根源……人是追求精神的動物,一切墮落行爲的背後必然有深層的心理原因。我感到阿華真正需要的是專業的心理治療來幫助他認識自己,認識生命中的種種困惑,認識生命的價值和意義,重塑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這樣他才能走出空虛的迷陣,發現生活的意義和生命的寶貴,從而使他遠離毒品,珍惜生命,擺脫自殺的陰影。

意識到阿華吸毒和自殺的癥結所在後,我借在德瑞姆教育培訓機構參加心理諮詢師培訓的機會,帶阿華去接觸一下心理學。我找到班主任說明事由,班主任滿口答應了,表示很願意提供幫助。由於平時工作繁忙,我也實在沒有太多時間與阿華個別交流,現在安排他來聽課我就有更多機會見到他,瞭解他的近況。至今,他已聽過了《危機干預》、《心理治療》、《異常心理學》等課程。以下是阿華的一段上課心得,從中可以看出他心境的變化:

20xx年3月7日

昨天接到魏老師電話時我正在睡覺,後來一聽今天可以和魏老師一起去聽課,覺得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真想馬上就能聽聽他們講些什麼。去了以後,我聽得好入神,原本以爲三個小時的課會很長,沒想到就像只過了三刻鐘一樣快。今天我過得很開心!

20xx年3月10日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總感覺不舒服,在家睡了一覺,一直出汗,到晚上也沒有睡好。我現在常常感到很煩躁,因爲一點小事就發火,我知道那都是吸毒害的,可是那天上完心理課後我覺得自己放鬆了很多,這樣的生活是我現在最想要的吧!非常感謝魏老師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了,她引導我慢慢改變我過去的糟糕生活,我非常感激魏老師!

那天我離開社工站,感動得流淚了……

今年三月下旬,我幫教的.吸毒人員阿三因兒子喉部長腫塊,需手術押金5000元。他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在社工站見到我時,把所有的着急、焦慮情緒全部宣泄出來。望着這個昔日的癮君子,這個渾身上下還有劣根性的案主,我一時語塞。他走後我告訴站長:心煩!爲了幫教他,一年多的時間裏我付出了多少心血。站長安慰我說:“有我們社工站,有我們黨支部,你不要心煩,我們一起想想辦法。”站長、支部書記老李和社工阿金商量讓阿三到社工站來,大家一起幫教他。針對阿三從小打架、耍流氓的劣跡,站長決定除了人性化服務外,要對他採取法制教育的談話方式。

這天下午,阿三來到社工站,我們打浦站會議室裏一場艱難的談話開始了。站長、阿金兩位有着豐富的一線工作經驗的老公安,抓住阿三的心理活動,一步一步引導他,教育他。開始還理直氣壯、氣勢洶洶的阿三,不到一小時就服氣了、兩小時就不發火了、三小時就提出爲孩子看病籌錢的辦法了。回想起幫教阿三前前後後的一年多時間裏,站長、阿金、老李他們給我出了許多好辦法;站長借車到青浦勞教所看望阿三的妻子;6.26宣傳日採訪阿三時,阿金忙前忙後;阿三舉刀砍傷我的手,阿金開車送我到瑞金醫院;阿三因宣傳報道思想產生反覆,站長就和我一起做他的思想工作到天亮……纔會有阿三尿檢從陽性到陰性,迴歸社會,到“香夢麗雨”總公司上班;纔會見到火情及時撲救;纔會……每當想起這些,我就會深深地體會到,一個禁毒社工的工作離不開社工站這個大家庭的溫暖、關懷和幫助,離不開大家的羣策羣力。我只做了一點點應該做的工作,就得到各級領導、社會各界的認可和獎勵,在我的背後,我的站長、我的同事給了我很多幫助和精神支持,這些榮譽也是屬於他們的。

這一年多的工作實踐,我體會到:幫教吸毒人員的工作,是全社會的工作,需要政府部門的關心,需要居委幹部、民警和社會各界的大力支持。吸毒人員的內心都曾經飽受摧殘,每顆心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一部獨特、曲折的人生經歷。我們應與他們進行心與心坦誠地交流,不解析他們的人生經歷,就無法融化他們心靈的堅冰。作爲禁毒社工,應該收起對他們的反感、拋開對他們的偏見,用我們真誠的愛以及堅實的專業知識,全身心地去化解他們內心的冷漠、激發他們內心殘存的希望之火,讓他們虛弱的靈魂在黑暗中看到通向自尊和光明的道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挽救希望,也要把他們從毒魔手中奪回來,並引導到正常的生活軌跡上來。爲構築預防犯罪體系,爲創造和諧社會,貢獻我們禁毒社工的力量、智慧和勇氣。

  禁毒故事二

每年“626”,“禁毒”都會作爲重中之重“鋪天蓋地”地宣傳,當然,今年也沒有例外,而我趕趟末班車,和大家分享一下一個關於毒品的真實的故事。

第一次見到小冰的時候,年齡30出頭,打扮時尚,個性活潑,而且還是一家寵物店的老闆娘,如果不是她自我介紹,真的難以想象她曾經是一個擁有10多年毒齡的吸毒人員。

小冰出生在紅河州的一座小城,家中父母健全,還有一個疼愛她的哥哥,自小她便被家人捧在手心裏長大,初中畢業後,不甘平庸的她決定出門闖闖,於是她隻身來到昆明,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城市,想憑藉着自己的雙手闖出一片天來。

小冰很能吃苦,做過餐館服務員、在髮廊當過學徒,在夜市白果地攤,她總認爲,只要自己勤勞,總有一天,她會成功。之後不久,她認識了男孩小昆,小昆英俊帥氣,他對小冰也愛護有加,在陌生城市隻身一人的小冰,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打她4歲的男孩。

沒過多久,他們便搬到一起住了。開始總是很甜蜜的,但是沒過多久,小冰漸漸發現這個小昆有些不對勁,每天不管在做什麼,小昆都會藉口離開一會,這讓小冰很疑惑,他難道有事瞞着我?於是,有一天,小昆想往常一樣藉口離開,小冰就跟蹤他,來到他一個朋友的住處,們沒有鎖,小昆推門就進屋了。小冰躲在屋外,對屋內的種種情況進行了猜想,他在賭博?他有別的女人?還有什麼更糟的事情她沒有想到呢?於是她好奇地推開了虛掩的門……

推開門,小冰看到了桌上零散的吸管、針筒、礦泉水瓶及四散的白色粉末時,她全都明白了,看着她深愛着的男友小昆攤在沙發上享受着吸毒之後的快感,她當時就氣哭了,“你怎麼吸毒!我再也不和你在一起了!分手!”小冰氣憤地摔門而出,而此時迷迷糊糊的小昆癱臥在沙發上,對小冰所說的一些毫無察覺。

“我答應你,我一定把這玩意戒了!”知道事發後,小昆立刻找到小冰求她原諒,經不住小昆的軟磨硬泡,小冰又答應和小昆重歸於好,但是要小昆戒掉毒癮。理想總是豐滿的,而現實實在是太過於殘酷。小冰爲了幫男朋友戒除毒癮,將毒癮發作的小昆所在屋裏、綁在牀上,聽見小昆撕心裂肺地嚎叫、近乎瘋狂的辱罵,小冰既傷心又不忍心,最後小昆用頭撞牆,撞到出血,跪在她面前“咚咚咚”磕頭求她讓他吸最後一回。

結果可想而知……當然,這樣的戲碼總是一直在上演。每次都是“最後一次”卻總還有下一次,小冰絕望了,她沒有想到毒品的力量會有這麼大,但她還是像幫男朋友做最後一次嘗試,她要用她來幫小昆戒毒,於是在一次小昆要注射毒品時,她搶過了針管,自己給自己注射了一支……她想憑藉她的意志幫助小昆戒毒,結果小昆無限的“最後一次”變成了他們兩無限的的“最後一次”。

就這樣,他們開始在一起吸毒,沉浸在對毒品的依賴中,直到一天清晨,毒癮發作的小冰在家裏到處翻“存貨”卻都找不到,這時她想起了男朋友在她前起牀,應該是在廁所裏“享樂一翻”,於是她去推廁所門,卻發現門從裏面鎖住了,正在犯毒癮的她如同野獸一般,敲打着們,用力撞、用工具撬,想盡一切辦法只爲打開這該死的門。

終於她撬開了門,小昆果然在裏面,只見小昆靠在牆角,滿臉發紫,嘴脣發白,眼睛半睜半閉,纏在左臂的橡皮帶還沒有來得及取下,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其中一個針眼裏的流出了些沒有及時按壓的血,應該是最新的針筒,一支已經注射完的帶血的針筒丟在一邊。小冰挪到小昆身邊,摸着他已經開始發僵的身體,在他身上尋找着剩餘的毒品,現在的她,完全不會在意男朋友的生死了。最終她在小昆的褲袋裏發現一小包零星毒品,在“享樂”完後,小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住所……

之後幾年小冰在昆明各城中村輾轉,爲了籌集高昂的毒資,除了伸手跟家裏要之外,盜竊、賣淫等能來快錢的事,她都做了。據小冰回憶,要是嫖客知道接客的小姐吸毒,他們不止不會給錢,還會打她,甚至反過來會找她所要“賠償”。有一次,她被嫖客知道了她吸毒,嫖客不止沒有給錢,還痛打了她一頓,她光着身子,遍體鱗傷,蹲在房間裏哭,發誓再也不碰毒品了。這樣的誓她不知發了多少,直到有一天,她和一個“通道姐妹”約着去昆都消遣,幾杯酒下肚,雙方聊着聊着說到彼此最在意的“海洛因”。於是心照不宣地買了些,彼此要好好享受一下。

於是2人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公廁,開始注射起來,小冰的朋友很快注射完了,但是等了很久,小冰都沒有出來,等她朋友回去找她的時候,小冰就像幾年前她的男朋友小昆一樣……

“醒醒、醒醒”小冰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病房,確切的說是戒毒所的病房,身邊站着父母和哥哥,父母的眼睛都哭腫了,而一直愛護她的哥哥現在也彷彿是遇到“家醜”一般,對這個曾經疼愛的妹妹充滿的嫌棄和憎惡。原來小冰和他男朋友小昆一樣,都是注射毒品過量中毒。只是小冰被姐妹救了,而小昆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原來幾年間,小冰總是腆着臉跟家裏要錢,要不到就回家發脾氣,再不給就偷家裏的錢,並就告訴家裏說要做生意,家裏人其實也早想到女兒染上了毒癮,但是都不敢相信,總認爲這個女兒不會墮落到這個地步,知道他們接到昆明急救中心打來的電話,說他們的女兒因爲吸毒過量正在接受搶救。

“我還需要錢,來進行解除毒癮的治療”小冰在家人面前說出了她最後的要求,但是此時早已被她深深傷害的家人,沒有一個再信她,都認爲她是在爲復吸找財政支援罷了。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小冰毒癮發作就要求家人把她綁在牀上,不論她是活是死,都不能放她出來,經過幾次,家人漸漸感到了小冰戒毒的決心。之後家人嘗試着最後一次信她,給了她錢,讓他接受解除毒癮的替代治療。之後看到她有起色又籌錢爲她開了一家寵物店。

“是不是真的要在鬼門關走一回,才懂得生命的珍貴?”再採訪的尾聲,我這麼問小冰。

小冰回答我:“也許是吧,其實我一直沒有感到我是‘重生’,我應該是‘救贖’。這麼多年,我欠家人的太多了,欠社會太多。毒品對人身心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我不敢想象我過去那幾年是怎麼從一具殭屍變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