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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父母勵志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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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父母勵志美文

感恩父母勵志美文

導語:曾經的我不懂事,現在的我已慢慢長大,慢慢地拋卻童年的率真與任性,開始接觸成人的行爲準則,我知道我要做什麼,該做什麼,也知道百善孝爲先,我們要懂得感恩懂得承擔。感恩父母的話語簡短確易懂,獻給爲我們辛勤勞累的爸媽。這裏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了三篇感恩父母勵志美文,希望你們喜歡

感恩父母勵志美文

一、《六月,重回到父母脊背》

六月,滿山的野花正在盛開。

是什麼樣的晚風,吹亂了頭髮?漂泊在異鄉的街頭,聽不見你呼喚我的乳名;是什麼樣的白月光,夜夜前來逡巡,輕輕拍醒我思鄉的夢魘?

在大山蜿蜒的褶皺裏,父親,我看見你,正站在金色的麥田地裏,向回村的路口悵望。夕陽,正剪輯着你的背影,測量着你與土地越來越小的夾角。

父親的脊背,背過春天的犁,背過夏天的泥,背過秋天的麥剪和苞米。不經意間,健碩的肩頭,已落滿歲月的鹽鹼和霜漬。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父親總揹着我,翻過大山,走過溝溝坎坎的崎嶇,到鄉里的衛生院去看病。

記得有一次,回家的路上,忽然狂風大作,緊跟着瓢潑大雨傾瀉而下。父親急忙拉我躲到一個山窩裏。窩很小,只容得下我一個人瘦弱的身子,父親則站在雨裏,俯身護在我頭上。

我的保護傘是父親,而父親的脊背,卻頂着天空滂沱的大雨。

等雨過天晴,父親的脊背,已被雨水澆透,他擰乾襤褸的衣衫,背起我,繼續趕路。

趴在父親寬闊的背上,看着他矯健的步履,那個溫馨甜蜜的夢,直至今曰,我都沒有覺醒。

父親的脊背,背過噬骨的雨,背過舔傷的風,揹着乾糧和窖水,走過歲月的四季輪迴。

那一年,離家遠行。父親送我出門的一瞬,又折回裏屋,我知道,是我的離去,決開了父親的淚堤。我沒敢回頭,卻隱約看見,父親的脊背爬在牆上不停地抽搐。

走遠了,仍能聽見父親的叮囑:孩子!認定了,就去追!累了,就回來!

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樣的情感,讓你不再堅韌?不再抑制和掩飾?

父親,離開你的呵護,從此天涯輾轉。天地茫茫,印我孱弱的身影如崖畔間的落葉,整個行囊裏裝滿鄉愁,我就揹負那思念飄然萬里;一路山風相送,我且乘那東風越度關山。

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我像一隻遷徙的候鳥,在季節的更替中穿梭,在父親的白髮和淚水中游走。再苦再累,也永遠堅定地告誡自已,彆氣餒!

我走過的路,父親這一生都未曾抵達,我見過的世面,父親這一世都不曾親歷。

真希望冬天長些再長些。那樣,父親就沒那麼辛苦。那樣,父親就有閒心坐下來磨他的鐮刀,扎他的牛鞭。不用在五更的雞啼中披衣而起,匆忙下地。

父親的脊背,爲我撐起一片遼闊的蒼穹。我的脊背,卻沒給父親馱來一丁點兒幸福。

那年回家,看着年逾古稀的父親,脊背已不再挺拔,精神也無昔日的矍鑠,勸父親不要下地了,父親總說,能動彈一天就幹一天吧!

這就是父親的倔犟,這就是父親的理念。

也許,父親是對的。

我知道,父親,你是怕兒有一天苦了累了,奔波不動了,抑或落魄了,回來,仍有口飯吃。

我知道,父親,你是想讓兒永遠夢有鄉愁,魂有故里!

父親,你用黃土高原大山一樣的巍峨,撐起我的信念,讓我歷經再大的風雨,也要堅強勇敢,走過再黑的夜,也不覺得孤單

兔子挪了一窩又一窩,崖畔的草,經過無數歲月的枯榮。

父親,何時起,你的脊背開始佝僂,如一張彎彎的犁。不知是無情歲月的手工刨制,還是饕餮風雨的匠心運作?

也許,父親的脊背,是大山的脊背,是祖祖輩輩黃土地人粗獷豪邁的淳情演繹。

還有什麼語言能說得出口?六月,當所有的思念迴歸,當所有的愛擲地有聲,父親,你要快樂!你要健康!

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裏,祈願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二、《老爹》

大年三十,老爹從長途汽車站來電話,喚兒子接他,兒子驚呆了。

又是一個春節,兒子在電話裏已跟爹孃說妥,今年仍不回家。爹沒生氣,也沒說啥。

兒子有難處,前年在省城一家家政公司找到醫院護理工作,去年又當上小頭頭。春節人手緊,價位高,他要表率。

老爹跛行八年,那年任村幹部,帶頭炸山取石傷了左腳。老爹頭戴一頂護耳棉帽,雙手插在黑色對襟棉祅的袖筒裏,屁股底下是個大黑包。

看到兒子跑來,猛一起身,顫晃了幾下又栽倒了,兒子扶起老爹,咬着嘴脣沒說話。

老爹緊緊抓着兒子的手,笑着說,“鬍子比爹的都長,哪個女娃敢要你!”老爹又掉了兩顆牙,手掌上粗硬的肉剌扎痛了他。

兒子哭了。

老爹又笑了,滿臉糙糙的核桃紋擠出了花,這邊看看,那邊摸摸,然後坐在牀邊,環視着兒子租下的8平米小屋,就象瞅着秋後家裏堆滿包穀的廂房樂呵呵的說:“有個窩,俺們就踏實了。”

他身後橫七豎八躺着一河灘家鄉特產,五大瓶自制油辣香椿最搶眼。

除夕吃餃子,兒子要去超市買,“回來!”一轉身,一包臘肉扔進兒子懷裏,兒子臉刷的紅了。

餃子要吃臘肉的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肥嘟嘟的水餃端上了桌,老爹從黑包裏摸出三雙筷子,叫兒子取出三個碗依次擺好。

兒子疑惑地瞅着老爹,老爹從盤裏挑出幾個餃子,夾到空位的碗裏,“你娘旺着呢,甭瞎想。”說着拽着兒子坐下直咧嘴笑,“這才叫過年!”

這才叫過年,這是孃的話,上縣中學那會兒,兒子假期從餐館打工回來,每到除夕就跟娘一塊包餃子。

娘誇他餃子包的好,總愛說吃兒子包的餃子,這才叫過年,亮亮的油汁順着嘴角滑出,兒子空蕩蕩的嘴裏頓時瀰漫着一股老屋廚房裏柴禾燃燒後的濃濃香味。他想娘了,要打電話。“瓜咧!耳背都一年哩。”爹說。

兒子端來一盆泡腳熱水,老爹急忙收起腳,“過年掃地泡腳跑財哩。”兒子抓住老爹的腳,順勢抺下鞋祙[]。兒子懵了,紫醬色枯葉般的的皮膚包裹着腫脹的腳面爬上了小腿。

老爹眉眼舒展,兒子試探的說,“爹,俺想再幹三年,咱家就翻身了。”沒接話茬,老爹卻說,“你娘倔狠,就認你包的餃子,缺兩口能咋?”

別怪俺娘,兒子手搭在老爹棉背上,“以後每年過年我給你們包餃子。”

“啥?”老爹腦勺猛地離開枕頭,偏過臉,眼裏放着光。

第二天吃罷早飯,老爹鄭重的對兒子說,“今天中午就回去。”兒子急了。老爹從口袋掏出一張返程車票說,“你娘交代的事都辦咧,城裏頭有啥逛的,說好咧,你姑父在縣城車站接我,莫事。”

兒子知道勸是白勸,從內衣口袋掏出一沓錢,塞進了老爹的黑包裏,重重地說,“俺會好好幹的。”

路上老爹和兒子都樂呵呵的。

臨上火車,老爹不停地輕撫着兒子密亂的鬍鬚說,“拾掇好,照個像給你娘寄來。”

火車駛出了月臺。老爹一直僵硬的站在過道,雙眼直勾勾瞅着窗外,忽然,他長長嘆了口氣,抹起了眼淚。

一年前老伴去世了,老伴不讓老爹告訴兒子,說讓兒子安心掙娶媳婦錢,只有兒子娶上媳婦了,她在那邊纔會安心。

三、《每一位滄桑老父,都曾是白馬少年》

今年我才意識到,我的父親,那個半輩子陷在泥土裏的老農民,不是一個粗人。

我的舊手機下放給了他,裝了微信,他開始使用朋友圈,趕上了時代潮流。盛夏時節,他在朋友圈放了一張圖,藍天白雲下的荷花盛放,是他親手種的。照片上方配文:“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照片拍得很贊,構圖鮮明,色彩也很明亮。難得的是那句詩,因爲爸爸種藕,不是爲了觀賞,而是爲了把淤泥裏沉睡的藕挖出來換錢,維持生計。

從小我就知道,蓮藕是我們家的重要經濟作物,爸爸正好是一把挖藕的好手。在我還是個小女孩時,爸爸還經常採了荷花給我玩。而現在,他用了一句詩來形容: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

我翻看着爸爸的朋友圈,才發現類似的詩句零零散散,點綴在他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生涯裏,辛勞便帶了一絲雲淡風輕,有了田園耕讀的浪漫和唯美。

你能不能理解我內心的震動?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爸爸能將詩詞信手拈來。因爲在我的記憶裏,他總是沉默寡言,忙着幹活、忙着掙錢、忙着養家餬口、忙着扮演好丈夫和父親的角色……

可我忘了,他並非生下來就是一個父親。他也有過絢爛的少年時代,憧憬過詩和遠方,如同今日的你我。

2

後來的一次飯局上,聊到父母的奇葩朋友圈,我提起了我爸爸的那一股清流。有位朋友也說了他父親的故事。

家裏的老房子拆遷,清理舊物時,朋友從閣樓上發現了一大疊發黃的畫稿。好奇的他一張張翻看,才發現那是鋼筆畫的素描,有山水和人物,挺像那麼回事。可是,朋友從未聽說過家裏有人畫畫。他跑去問母親,母親瞥了一眼,淡淡說了一句,是你爸爸畫的。

他的父親已去世多年。做了一輩子工人,想不到寬大的勞動服下,竟然活躍着這麼多藝術細胞。朋友激動又欣喜,問起母親,才知道父親曾經的夢想是畫家。

三十多年前,朋友的父親還是一位翩翩少年,整日揹着畫夾寫生畫畫,夢想着手裏的筆能畫出一個光明未來。可是家庭忽生變故,父親的父親車禍去世,無奈扛起生活重擔的少年頂替父親進廠,又順着母親的意思匆忙結婚生子。

等他自己做了父親,生活一下子就雞飛狗跳了起來。家裏總有鬧不完的矛盾和麻煩,婆媳吵鬧不斷,兒子嗷嗷待育。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都對他癡迷畫畫頗有微詞,畢竟是不能馬上變現的東西。她們只看見他耗費了時間精力,卻換不來最基本的大米和白菜。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家庭大戰過後,父親默默收起了畫稿和鋼筆,從此絕口不提,直至去世。

朋友輕聲講完故事,飲盡一口酒,“我忽然想到,如果他還在,到了今天,是不是也會再畫上那麼幾筆,放在朋友圈裏,等着別人來點贊評論……”

似乎只有等到老去那一天,爲家庭奉獻完了一生,曾被束之高閣的夢想纔有機會重新拿出來,曬一曬歲月積上的灰塵。朋友說:“我把那些畫稿都在他的墳前燒了,但願在另一個世界,他可以繼續畫畫。”

我們來不及參與他們的少年時代,唯有透過些許蛛絲馬跡,逆着時光往回看一眼,窺見當時那個做着夢唱着歌的少年。

原來,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是從生活的歷練裏,一步步走過來,才長成我們可以依靠的大樹。

3

身邊的男孩已陸陸續續做了父親,身份的轉變真的讓他們多多少少有了些改變。

最讓我詫異的是大林,這個曾經沉迷非主流、騎着摩托四處飆車的少年,已經學會哄孩子、餵奶。他剪着清清爽爽的板寸頭,笑容溫和又親切。我們取笑他成了女兒奴,他眼一瞪:“爲了女兒,我可以把命都豁出去!”

這句話說得振聾發聵,我忽然又想起了爸爸朋友圈裏那些詩。記憶模模糊糊的,飄回遙遠的許多年前,爸爸曾經一手拿着詩集,一手抱着我,一句句教着牙牙學語的我,“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並不是無跡可尋的,家裏有整套的四大名著,有一系列的小人書和連環畫。那個愛看書的年輕男子,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只關心糧食和蔬菜,將自己隱祕的夢想遠遠放逐呢?

可能是我求學途中的高額學費,可能是爲維持一個家庭正常運轉耗盡了心力。幸運的是,他的那個夢始終珍藏在心底,多年後捧出,依舊熠熠生輝。

從小覺得,世上最厲害的人就是爸爸,他的力氣那麼大,可以賺來那麼多錢,什麼事情都應付得來。我卻從沒想過,他曾經和我身邊所有的男孩子一樣,愛玩愛鬧愛自由。孱弱的肩膀,也曾有人庇佑。

那個騎馬倚斜橋的翩翩少年,是什麼讓你變成了滄桑大叔呢?是歲月吧,還有愛。

這也是生命的必由之路。一個人的成長與成熟,免不了要被愛和責任推着牽引着,主動或被動地,丟失了許多,也得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