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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高考滿分作文議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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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文是以議論爲主要表達方式,通過擺事實,講道理,直接表達作者的觀點和主張的常用文體。以下是勵志網帶來的2017年高考滿分作文議論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2017年高考滿分作文議論文

篇一:2017年高考滿分作文議論文

無意中翻到馬遠的《寒江獨釣圖》,幾點水紋,幾抹殘雲。一扁舟,一釣叟,除此之外,滿卷皆虛空。這叫留白,是中國水墨畫中盪開的濃重一筆。全卷只有幾處重點物像是細心勾勒的,其餘只是略作鋪陳,甚至不沾半點墨。全卷意蘊於是從二維紙面伸展成了無限。

留白是與前人的叫板。南宋馬遠與夏圭,人稱馬一角、夏半邊,尤善留白。而宋前的山水畫師,大多是事無鉅細,皆一一列舉下來。怕是遠處草叢中幾塊石子、幾塊污穢的牛糞,前人也會一絲不苟的記錄下來,裝裱以登大雅之堂。佈滿畫紙的山水,自也有它的美,碧水藍天,枯藤怪石,強烈的視覺衝擊,餵飽了千年來中國人的審美。仿照古人的《清明上河圖》,一千多人物,雕樑畫棟,飛橋屋檐,美、大氣。但馬遠與夏圭,偏不愛這耗盡精力、體力的活兒。再者,前人已留下大量如此詳盡的山水,再走這條路,恐怕歷史上只會多兩個無名的山水畫師,卻少了“馬一角”“夏半邊”!

古詩云:“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這是樂觀與通達,也是個性與創新。自古太多的悲秋懷古,似乎一到秋天,日曆一撕下,人的心境也會轉涼,儘管那炎熱與夏天並無二致。“前人之述備矣!”秋,承載了太多的悲傷情懷,有“天涼好個秋”,也有“物換星移幾度秋”“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只有這一聲啼鳴,喚起了後世對秋的審美。“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那成排的雁、鶴不同於以往,成了欣欣向榮的象徵,成了最美的秋詞。這便是“唱反調”“叫板”之美。

有些話,別人也說過,我便不必再附庸風雅;只有別人無話可說時,纔是我的主場,我的黃金時代。國學大師陳寅恪不正是這樣的人嗎?面對一個妓女,他不似別人一樣心懷芥蒂,以別樣目光看她,而是在目盲情況下口述了百萬字鉅著《柳如是別傳》。這是個性與創新,也是對人性的敬重。同樣,韓幹,那個畫馬的宮廷畫師,親身入馬廄,與馬兒共同生活,不聽從老師的勸誡,才成就了《照夜白》。韓幹的馬,大多腰體肥圓,怒目圓睜,沒了以往畫師的瘦馬,病不啦唧的。魯迅先生的話猶在身邊縈繞,“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是了,只有於雜草叢生處闢蹊徑,才能避免在他人的康莊大道上流於平庸,才能成爲爲人記住的開路人,才能成爲有個性的個體,才能成爲馬遠、夏圭、陳寅恪和韓幹……只願在不斷流淌的長河中,儘管洪流碾過,巨山平偃而下,我卻依舊能聽到“我言秋日勝春朝”抑或更響亮、更不同於他的啼鳴。
 

篇二:2017年高考滿分作文議論文

《莊子·齊物論》裏風吹萬竅,聲音各異,有嗚咽聲,有的像鬼哭狼嚎,也有動聽的沉吟,“吹萬不同”,可風一停,就沒了聲音,死氣沉沉。這自由的風來得真好。一如自由的說話,別人無話可說處,你依然有話要說,也許是個性的彰顯,也許是人來瘋,也許是不相信皇帝真穿了新裝的質疑,又或者,是創新意識的靈光一現。有多少張牙舞爪的另類,也就有多少“老魚跳波瘦蛟舞”的詩意,斷不可少了這份自由。

別人無話可說,或許後知後覺,不及你聰明。或許是大家畏懼權威,如童話故事裏看皇帝的新裝,心知肚明,不願發聲,裝糊塗。我們這個民族,似乎尤爲喜歡沉默爲金、韜光養晦。按阿城說法,大概老莊孔孟中的哲學,都是老人做的哲學,我們後人講究少年老成,與此有關。那麼,若爲真理而發問,乃至質疑,這種個性的彰顯,就是不畏權威,是“吾愛吾師,但吾更愛真理的”的執着。但是,若一味爲問而問,爲說而說,彰顯個性,便成了張揚個性,是叛逆,是青春荷爾蒙的旺盛,是刷存在感,標新立異。這樣的人,如今多了去,網絡上隨處可見暴跳如雷的鍵盤俠。許多講座提問環節,多有怪異的問題,言之無物,不知所云,卻賺足了眼球。 可我們不會因噎廢食,依然寬以待之,由他們各抒己見,因爲,不把渠道堵死,纔會有精彩之語,纔有創新之見。

而創新之人,有時也是彰顯個性之人。創新意識,有時也閃現在愣頭青的張揚裏。今日之彰顯,是他日的獨樹一幟;今日之叛逆,是明日的不落窠臼。木心說:“凡是偉大的,都是叛逆的。” 就像黃遵憲寫詩:“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他的創新,難免遭人譏諷,可他不在乎。昔日義玄禪師,別人講的他不這樣講,越發顯得他是野狐禪,被罵得掃地出門,好不悽慘。正所謂“一路行遍天下,無人識得,盡皆起謗”。後開臨濟一宗,法脈延續最久。

當年馬雲四處遊說,描繪網絡購物的願景,也四處碰壁,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歪瓜裂棗的笑話。一以貫之不易,獨闢蹊徑真難。他們的個性、叛逆,是創新最初的倒影,可是,未能修成正果前,只是另類罷了。 所以,呼喚創新,不妨從尊重個性,甚至尊重一個偏見開始。

錢鍾書在《論偏見》裏說,假如我們不能懷挾偏見,隨時隨地必須得客觀公平、正經嚴肅,那就像造屋只有客廳,沒有臥室,又好比在浴室裏照鏡子還得做出攝影機頭前的姿態。

羅素也說“須知參差多態,乃是幸福的本源”。千人一面,時刻保持一種姿態真讓人膩味。《紅樓夢》裏晴雯被攆出賈府,王夫人回賈母似有若無的.疑問時,說:“有本事的人難免吊歪。”你看,有本事和吊歪,創新和個性,總是如影隨形。那麼,何必繃着個臉呢? 可是,我們看見多少中規中矩的標準,扼殺了個性,也扼殺了創新。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裏說:社會上之習慣,殺許多之善人;文學上之習慣,殺許多之天才。多少有棱角的後生被磨得合乎所謂的規矩,少有創見,沒有創新,察言觀色,人云亦云。龔自珍詩說“不拘一格降人才”,這詩現在依舊不會過時。

有人曾批評如今的年輕人暮氣沉沉,沒有朝氣,批評得對,可是,什麼環境促使年輕人特有的蓬勃朝氣日漸稀薄,更值得商榷。否則,未來的年輕人依舊暮氣沉沉。 《一代宗師》有句臺詞我很喜歡。八卦掌掌門人年事已高,承諾退隱,說:“年輕人要出頭,總要給他個機會不是?”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年輕人要出頭,不妨就給他們個機會吧,彰顯個性,銳意創新,由他們造反爲王去。
 

篇三:2017年高考滿分作文議論文

古人云:言爲心聲,文如其人。作者的性格特質乃至人品在很大程度上都溶解在個人作品之中,性格褊急則爲文侷促,品性澄淡則下筆悠遠。固然“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復見爲人”,文品與文章有背離的可能,然也有邊角可見其爲人。

內在人品、精神形象與外化表現息息相關,即便達不到完全一致,也終有相應透射。美國史學界在研究二戰時流行過一句話:一個性格溫馴善良的男人,他做夢也不會把刀插進一個孕婦的肚中。同樣,人的人品特質也是如此,倘若純情溫良,怎會行文浮躁侷促;倘若個性褊急,又怎能完全定性行文呢?因而文章或多或少都會透露出作者的性格特質與人品,即“文如其人”。

人清,文明,此之謂“言爲心聲”。

內在人品特質是外化表現的最大操縱者,常有人說我心思細膩,因而行文結構縝密,文字靈動,大抵也出於此。

生命的經歷塑造了性格與人品格局,而人品格局又框架了文章格局。“文革”之時參軍的畢淑敏稚嫩而溼潤,在懸崖峭壁上俯瞰時積蓄了對生命的珍重;在惡劣高原上慶生時體悟了青春的沉甸。“動輒行者無疆”,生命的沉重塑造了她清澈如水的醫心,給予了她有條不紊的規章,歷練了她苦口婆心的耐性。她下筆常常令人震顫,這般凝結於文章中的精神正是她性格特質與人品的外化啊!

“我不相信手上的掌紋,但我相信手掌加上手指的力量”,這是她對生命的堅定與執着;“氣質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這是她對個人修養的提煉昇華。諸如此類的的撼人心靈之言比比皆是,正所謂“文如其人”,每一句哲言都以其情蘊哲思的細密針腳縫綴成其人品與性格特質。

文清,人明,此乃文字的反作用,即爲“以文輔仁”。

文字以一種無形力量使人與之發生共鳴,即便個人品行與行文有輕微錯位,人也會受文字陶冶,走向文中所向往追求的特質,從而完滿自身,更使人與文相接近,共同走向美好一端。周國平曾言:“閱讀作爲一種精神財富,任何人都無法剝奪。”如此看來,文字所迸發的力量着實能深刻影響人,那麼個人文章中所言之品性又何嘗不會與人緩慢靠近呢?

文與人品相輔相成,共同致力於人與文的趨向完滿。性格與人品並非瞬時性組構的,複雜的內在誠然與文章之內涵時而不對應。但必須承認一點:文如其人,言爲心聲。真正值得被親手寫下的文章不需要虛與委蛇般奉承,即便如此,也只表現出其爲人的假意逢迎,也不失爲顯現人品的一種方式。由此也可見文與人的一致性。

文至清,人至明。“文如其人”既是必然,又爲清正之人的終生追求。
 

篇四:2017年高考滿分作文議論文

唐有劉白墮脫俗隱於市,善釀酒,飲之香美,經月不醒。遊俠語曰:“不畏張弓拔刀,但懼白墮春醪。”一杯春醪,寄着他一生的志趣,一生之作,亦攜着你品性高低。

馮驥才曾道:“植物死了,將生命留在種子裏;作家死了,將生命留在作品裏。”“言爲心聲”,作品的格調趣味與作者的人品常有着高度的一致性,或無意的性格流露,或刻意的志節寄託,作品以其穿越時空的永恆與廣遠,承載着作者的追求與修養。

百家爭鳴,各有其芳華。若你的歌聲不現出你最獨特的嗓音,蓋只能湮沒於喧囂的人世。莊子汪洋恣肆,老子凝練沉穩,墨子嚴密周全,韓非子肅穆苛刻,則《莊子》抑或《道德經》,《墨子》抑或法家大集,無不承載着其獨特見解、個性思考。臺灣雲門舞集享譽全球,其舞姿脫俗超凡攝人心魄,而其門下弟子亦無一不是高雅養性之性情中人。作者與作品如人與影,映照着彼此最真實的內心,而它只有你將最真實的生命投射,作品才能溫潤如玉,毫無雜質地現其熠熠光華。

人在成長,作品亦在成長,如影隨形中,兩者的生命都登上更高山巔。龍應臺年輕時生活在唐朝,熱情奔放,文字或“橫眉冷對千夫指”,抑或“俯首甘爲孺子牛”,都是其性情之真,與作品攜手脅肩,向更深闊的遠方邁進。俄國詩人安娜·阿赫瑪託娃的人生起伏,其詩作亦從少女的幼稚轉爲熟女的沉穩。作者與作品如一對孿生胞弟,在時光的磨蝕下恣意成長,從一個方面,我們得以窺見另一方的性格。

而元好問曾道:“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復見爲人。”作品格調與其品性的背離,有時並不是性情相伴,或是作者在作狂野掙扎,或是反其道愈見其力。顧城的詩天真純樸,他卻親手殺死妻子;凡·高的畫絢麗奔放,他卻癲狂割下左耳。我們能說他們的品性惡劣、思想卑劣嗎?當世界以痛吻我,我在報之以歌后,內心的苦苦掙扎或矇蔽我純潔的心,而內心會在我手遺留中卓然於世。盧梭在《懺悔錄》中極盡猥瑣之能事,而誰又能否認他卓然脫俗的品性、高雅勇敢的追求呢?作品與人當面的背離,實則乃內心更堅定的追索啊!

當今社會人們熱捧的“雅作”,卻不知“雅作”之作者粗鄙無知,而恥於那些外表粗鄙之人,渾不知其作品華美天成、淳樸自然。悲哉!悲哉!而我堅信,那些枯燈夜雨下的荒江野老,劍指連營而無畏,筆削春秋而令亂臣賊子畏懼,定會與作品一同矗立於民族之巔。

一語天然萬古新,繁華落盡見真淳,在這急景流年的時光裏,哪一杯纔是真正寄餘心的春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