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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鼠疫》精彩書評精選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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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鼠疫》精彩書評精選三篇

名著《鼠疫》精彩書評精選三篇

導語:《鼠疫》(La Peste)是法國作家阿爾貝·加繆創作的長篇小說,也是其代表作。下面是由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的一些精彩的書評範例,以供大家需要!

名著《鼠疫》精彩書評精選三篇

【第一篇】

讀多了的一個好處是,對書的品味比原來包容些,各種類型的書,像各式各樣的食物都能欣然接受了。絕不只吃那些自己最愛的吃的忽略了其他,而是要合理搭配、均衡營養。讀書也一樣,各種口味的都嘗一嘗,也許會發現原來以爲自己不愛吃的,竟是如此美味。

《鼠疫》就是這樣一本書。

是在讀過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後讀的。擱在其他時候,我不會這樣一口氣讀完,或者讀不下去丟在一邊也說不定。不過偏偏就是在讀過一本霍亂時期的故事之後纔讀到它。這還得感謝我的舍友的推薦,所以纔會在我去圖書館所借的另一本書(弗吉尼亞·伍爾夫的《到燈塔去》)旁邊發現了它。

如果問我《鼠疫》是個什麼樣的故事,我只能回答“不過是一場鼠疫悄然來到阿赫蘭這座城市,肆虐了幾個月後又悄無聲息地消退的故事”。重要的反倒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書中僅有的幾個面目清晰的角色:裏厄醫生、他的妻子和母親、外鄉人塔魯、公務員格朗、記者朗貝爾、神甫帕納魯、法官和科塔爾,還有一個哮喘病人。其他人都是面目模糊的,湮沒在鼠疫肆虐的煙幕之下。這幾個面目清楚的人物,無論鼠疫之前他們扮演的是什麼社會角色,也無論鼠疫剛來襲時候他們是怎樣的應對反應,在鼠疫不斷升級的過程中,他們漸漸加入到與鼠疫正面抗爭的隊伍中來。

當一個外鄉人塔魯向裏厄醫生提議要組建一個“志願者防疫隊”的時候,裏厄醫生說“這工作可能有生命危險,這一點您很清楚。無論如何我都有必要提醒您。您仔細想過嗎?”塔魯沒有正面回答,卻問大夫如何看待神甫的佈道。裏厄回答說“只要看到鼠疫給人們帶來的不幸和痛苦,只有瘋子、瞎子和懦夫纔會放棄鬥爭”。“您相信上帝嗎,大夫?”“不相信。但這能說明什麼呢?”“既然您不相信上帝,爲什麼您自己還表現出那樣的獻身精神?您的回答也許能幫助我回答您的問題”。

再後來,一心想逃出城去的記者朗貝爾選擇留下來,“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和你們在一起。”因爲如果他真一走了之,他會感到羞愧,這會妨礙他熱愛自己留在那邊的親人。塔魯如當初大夫提醒他一般提醒朗貝爾,假如他有意要和大家同甘共苦,那他就可能不再有時間去享受愛情,必須作出選擇。“你們也都很清楚這個道理!否則你們到這個醫院做什麼?那麼你們是否也作了選擇,是否也放棄了幸福?”

最後,鼠疫終於如同它來時的悄無聲息一般消退了,身體虛弱的朗格邁過了死亡的門檻,一直抗爭的塔魯卻在勝利前夕被瘟神帶走了。朗貝爾最終回到巴黎,與他的愛人相見,而裏厄醫生的妻子卻在遠在幾百公里外的療養院去世。

“那扇窗戶面朝寧靜的街道,每到傍晚,她都坐在窗戶後面,略微挺直身體,雙手平平穩穩,目光十分專注,就這樣一直做到暮色襲如她的房間,把她的黑影從灰色的光線裏襯托出來,灰色光線漸漸變成黑色,於是她那一動不動的剪影便融入黑暗裏。”

【第二篇】

這本書所講述的內容中,關於瘟疫的恐怖和絕強的殺傷力並不震撼人心。於我而言只有一些數字和越來越多的屍體從入棺下葬到挖坑掩埋再送到日夜不息的焚化爐中火葬之類的場景。

在奧蘭城中的活人們纔是本書中的主角。人之間的矛盾與空虛,情感與理智使人各色紛呈。又有討論宗教與信仰的問題,面對審判和法律的態度。

大多名著小說都會選擇一個哲學問題作爲整部小說的中心基調,像安娜中的幸福與不幸,紅與黑中的社會階級矛盾,包法利夫人中的愛情與墮落等等。《鼠疫》中所含有的也許就是人在面對災禍時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見到的一些矛盾因瘟疫到來政府部門決定封城,繼而引起了恐慌。恐慌熄滅,人們因爲身處圍城升起了對愛人,父母之間的強烈情感。在許進不許出的情況下依然許多人冒着感染瘟疫危險進城,與愛人相擁,陪伴父母左右

進城的人因爲他們情感的衝動而高尚,但這種高尚卻建立在對突如其來的災禍並未產生正確認識的前提上。

在疫情蔓延時,大夫去往人們家中確診病例,患者的家人總拒絕讓病人進行隔離。因爲只要被帶去隔離醫院,他們之間除了死亡和康復之外就不可能再次相見了。

這種反抗行爲我想到現實世界中的家長決定讓病危的患者回家,在醫院裏憤怒的說出死也要死在家裏的情景。心中難免有些觸動,但在鼠疫爆發的大背景中,這種充滿人情味的做法有些缺乏社會道德,不顧公共衛生安全的意思。

我分辨不清兩者之間孰輕孰重,使公衆承擔代價的個人行爲和使自己忍受痛苦的公共道德之間,永遠都會是一道選擇題。關於死亡的一些思考鼠疫的爆發帶走的無數人的生命,也讓我想到死亡。死亡所帶來的痛苦和將死之前所需要承受的痛苦對個人而言的意義。死亡之後的世界無人知曉,關於這部分的內容人所能知的從來都是由他人的訴說和書本中的記載,而非親身經歷得到的經驗。未曾經驗過就得出的結論,其本身就帶有相當程度的意淫屬性,縱使人的感官所帶來的經驗同樣具備不確定性,但既然經驗的生成只與個人的感官相聯繫,關於感官真實性的問題就不再多做考慮了。

死亡對於個人而言是不會帶來的痛苦的[]。在生機消失大腦死亡的一瞬間,個人與生的世界之間就被劃出了一條不可逾越的界限。如果死後無靈魂無意識,那麼就痛苦就無從談起。而即使在死後有靈魂或類似的存在,痛苦的感覺也因爲失去了感受並做出反應的處於真實世界中的容器而不再含有意義。即使靈魂能感受到痛苦,但因爲靈魂只是個人中的一部分(肉體部分的死亡使得個人不再完整),且無法影響真實世界,所以靈魂的痛苦本身也是無意義的痛苦。

即死亡的瞬間已然否定了一切生的意義。在靈魂的痛苦只在死的意義這一層面上賦有意義。死亡之前需要面臨的痛苦人們畏懼死亡,其原因之一是感到自己正在失去所擁有的事物。而死亡的瞬間過後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也同時消失了。(無神論者更應該不怕死?)死亡並不是一個失去的結果,而是害怕失去的過程。太多人爲了不死而掙扎,而這正是無盡的痛苦降臨人間的根源。

生命的對立就是死亡,佛教講輪迴,由生到死,由死再生;基督講救贖,由生到死,死後審判。所以,由生到死是必然。而恐懼死亡不正像在進行一場枉費力氣的比賽,因爲死亡從來不曾參賽,恐懼也就不可能贏。如果將生命置於向死亡挑戰的角度去活出精彩,倒是件振奮人心的事情。我不認同在個人的角度上恐懼死亡,但爲了減少他人的痛苦而掙扎奮鬥也同樣具有意義。

【第三篇】

《鼠疫》帶給讀者哀傷的同時,也帶給讀者思考。小說所描寫的人類生存困境以及困境裏掙扎的人們如此栩栩如生,使人猶如親歷。加繆細緻深刻地描繪人類在生存困境裏的恐懼、焦慮、痛苦、掙扎、鬥爭,也刻畫出消沉絕望心理層面之下依然包裹着的期待。

《鼠疫》校者林有梅在《鼠疫》前序中介紹:加繆希望以寓言的形式,描繪出納粹如鼠疫病菌般吞噬千萬人生命的“恐怖時代”。那時的法國人(除了一部分從事抵抗運動者),處於德軍強權統治下,就像歐洲中世紀鼠疫流行期間一樣,過着與外界隔絕的囚禁生活。他們在“鼠疫”城中,隨時面臨死神的威脅,且日夜忍受着生離死別痛苦不堪的折磨。

顯然,林有梅認爲小說是以象徵主義手法寫出的。筆者對加繆瞭解不多,更談不上有所研究,自然相信權威者所言。不過我認爲,鼠疫可以象徵一切人類面對的生存困境,譬如恐怖時代,非典,地震,洪水等等。因爲它們有着共同點:個人的命運和羣體的命運緊密聯繫在一起,大家共同面對死神的獰笑,每個人都絕望着,又都期待着。

相比《局外人》裏的默而索,我更加喜歡《鼠疫》中的裏厄醫生。默而索顯得過於理性,對於一切事情都是冷漠的局外人態度,甚至面對母親去世本人死亡時候也是如此。但裏厄醫生無疑是熱情的生活者,他從不躲避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他很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責任就是跟那吞噬千萬無辜者的毒菌作鬥爭,不過他也從來沒有認爲自己有多麼偉大。因爲裏厄覺得和鼠疫作鬥爭就是本分的工作,是在和眼前的客觀事實做鬥爭,可能鬥爭沒有什麼效果,但是不得不堅持下去。這不是英雄主義,這是實事求是,這是一種冷靜又理智的態度,既不魯莽也不逃避。

當然,裏厄的鬥爭需要付出代價,那就是時時刻刻體驗着孤單絕望,無依無靠,甚至他無法停止下來喘息一下。他時時刻刻面對死亡,時時刻刻看着病人死在他面前。對此,他唯一的抵禦方法就是躲避在這鐵石心腸的外表之下,把他心中用以控制感情的繩索上的結緊緊扯住。許多時候,裏厄醫生所作的措施不是救人性命,而是下令隔離。面對鼠疫,人類如此無奈。

正因爲此,裏厄感到自己跟失敗者休慼相關,而跟英雄沒有緣分。因此,他對英雄主義不敢興趣,他所感興趣的是做一個真正的人。英雄是帶着光芒登場的,非常稀缺,但是真正的人卻生活在我們周圍,構成一個不讓社會沉淪下去的中堅階層。我尊敬這些真正的人。

當然鼠疫的內涵不僅僅是這些,根據小說的前序,評論家認爲《鼠疫》在一定程度上延續了加繆自《局外人》以來的哲學觀點,即現實本身不可認識,人的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獨。但二戰中銘心刻骨的經歷畢竟讓加繆重新思考“生存”和“存在”,他自己這樣總結:“《局外人》寫的是人在荒謬的世界中孤立無援,身不由己;《鼠疫》寫的是面臨同樣荒唐的生存時,儘管每個人的觀點不同,但從深處看來,卻有等同的地方。”

但是我覺得,加繆雖然在《鼠疫》中描寫了人類的荒謬生存,但是他同時也給出一個積極的信念: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人們永遠嚮往並且有時還可以讓人們得到的話,那麼這就是人間的柔情。人類面對生存困境之時,支撐他們活下去的期待就是這個人間柔情。所以《鼠疫》也同時告訴我們:人的身上,值得讚賞的東西總是多餘應該蔑視的東西。這說明了加繆一直苦思冥想的“人類出路在何處”的問題,應該在人道主義中去尋求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