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勵志名言 > 讀書名言 >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書筆記精選三篇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書筆記精選三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2.61W 次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書筆記精選三篇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書筆記精選三篇

導語:小說首先提出問題爲托馬斯設定規定情境,即輕與重的存在編碼;於是哲學思考本身有了小說性。下面是由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的一些關於這本書的讀書筆記,以供大家需要!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書筆記精選三篇

【第一篇】

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米蘭昆德拉最廣爲人知的作品,讀完之後令人陷入深思,久久不能自拔。有許多值得人思考的地方,上升到了哲學的角度,不斷在腦海中盤旋。

看完這本書,讓我想到曾有一個老師講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農夫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老實本分,長大後娶妻生子,繼承了農夫的農場,晚年兒孫繞膝,頤養天年;而二兒子天性活潑好動,喜好冒險,長大後便離開了農場,遊歷了一番,到得老年孤身一人,只有酒和故事,了此殘生。老師最後讓我們想一想,我們想要怎樣的人生?這本書似乎就在不斷地思考這個問題。

這是一本夾雜着愛情和政治的書。前半部分愛情是主旋律,而後半部分,政治變成了主戰場。

書中主要講了4個人物和一條狗,分別是一對夫妻和養的狗,還有丈夫的情人和情人的情人。書裏描寫都是穿插着進行的,有時交代了結果再描述事件,有時直接按照順序來進行描寫,也有時突然作者出來說了幾段話,而這些穿插並沒有讓你感到無序的突兀,反而讓你覺得十分自然,讀起來欲罷不能。

引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是丈夫托馬斯的情人名叫薩比娜,她從小就渴望背叛,不能接受與任何人有那種一生一世的關係,最後她作爲一名畫家流浪在美國。

她的生命中似乎什麼也沒有,輕得讓她感覺到沒有抓手。沒有父母,沒有愛情,因爲情人要跟她結婚,她便選擇了逃離,或許不想被任何人所束縛,渴望而又害怕,但最終害怕和背叛的快感佔據了上風。薩比娜是唯一四個人中在小說最後依然活着的,可是背井離鄉孤身一人的她,就像風箏斷了線,哪天風停了便就飄飄欲墜了。

書中的生命之重就是愛情。可以說那對夫妻的愛情讀起來,能把我們讀者壓得喘不過氣來。托馬斯和特蕾莎可以說是一見鍾情,生性風流的托馬斯在遇到特蕾莎之後就結了婚,但是依然和他多位情人保持關係。這讓特蕾莎痛苦不堪,也是從一開始到最後,特蕾莎都保持着對托馬斯高度的懷疑,讓他們的愛情變得深刻、敏感而又掙扎。

書中寫得最出彩的莫過於對特蕾莎內心世界和夢境的描寫。在夢境中,特蕾莎和托馬斯的衆多情人一樣聽任托馬斯的差遣,慢慢走向死亡,甚至還多次夢到托馬斯要送她去死。那種不堪忍受的痛苦,幾乎要讓她變成神經質。唯有自己養的狗才是唯一屬於她的。

因爲知道托馬斯和情人薩比娜在日內瓦還有關係,便獨自一人回到了布拉格,試探和逼迫托馬斯追隨,最後導致托馬斯受到當局的迫害,變成一個擦窗的工人。在這一點上,似乎全世界的女人都一樣。

接近尾聲,托馬斯心中想,“他覺得自己再沒有力量來承擔對她的愛了。”特蕾莎的愛太承重,以自己的生命壓在托馬斯身上。特蕾莎追求的忠誠,似乎只有在她養的狗——卡列寧身上才能尋找到。

書中對於夢境和內心的描寫非常細緻,有時讓人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不過夢境是現實的寫照,在夢境中沒有限制,一切都可以重來,什麼話都可以說,什麼事都可以做,後悔了就重來。可現實畢竟只有一次,沒有了就沒有了。夢境和現實,高度統一卻又截然不同。當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時候,可能也就是走向毀滅的時候了。

人最要緊的就是要分清楚,什麼是夢而什麼不是。

書中的背景是俄羅斯佔領了捷克,想要通過知識分子的投誠來達到馴服大衆的目的,自然有人順從,有人反對。俄羅斯代表了共產主義,美國代表了資本主義,薩比娜親歷了在兩種體制下的政治家們對她展現出了相同的嘴臉。政治,或許沒有國界、體制之分。政治就是政治。而組成國家的一個個人,關心的只有安居樂業。那種遊戲,對她們來說,太過奢侈了。

書中人物的故事並沒有幫助我們尋找到選擇哪一種人生更好的答案,因爲無論是輕或重,人物都沒有太美好的結局。人生該怎樣選擇,還是由我們決定[]。輕或重,或許並不那麼重要。

【第二篇】

此刻讓我們設想一下,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無限重複,一切都將以我們經歷過的方式再現,且這種反覆,還將無限重複下去,那麼我們的生活會怎樣樣呢?也許,我這樣描述,過於抽象,那麼把這種“永恆輪迴”放在一個具體的情境中呢?如果14世紀兩個非洲部落之間的戰爭一向被重複?如果法國大革命一向被重複?如果法西斯戰爭被一向重複?那麼此刻我們所學的歷史給予我們的感受會不會不一樣呢?又或者說我們可能不會有歷史,我們一向都是“重複的此刻”。永恆輪迴中的歷史,一舉一動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職責重負,這就是尼采說永恆輪迴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而我們此刻所瞭解的那些歷史,少了那些血腥的沉重,歷史變成了文字、研討。在輪迴不存在的世界中,一切都被卑鄙的許可與諒解了!

人生恰恰是不存在輪迴的!每個人都走在偶然的道路上,沒有彩排,沒有比對。昆德拉將人生比作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如同書中提到的那句德國諺語:一次不算數。一次就是從來沒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沒有活過一樣。人們肆意的生活,變得比空氣還輕,隨意的漂浮在空中,脫離了土地與人羣。那麼問題來了,重就真的殘酷,輕就真的美麗嗎?

托馬斯顯然就是這個問題的詢問者。托馬斯是一個外科醫生,他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內心既渴望女人又畏懼女人,所以他爲自我制定了一套外遇法則,與不一樣的情婦做愛卻不一樣牀共枕,他是一個靈與肉的分離者。昆德拉親切的稱呼他對女性的迷戀爲“放蕩型的迷戀”,事實確實如此,托馬斯只是一個獵奇者,在不一樣的女人之間遊離,他幻想經過性能夠揭示每個女性身上真正到的自我,或者能夠說他想用自我的手術刀剖開身體的外衣,追求女性身上難以想象的部分。他認爲每個女性身上都有一個有別於其他女人的百萬之一的“我”。僅有在性上,才能征服女性身上那百萬分之一的不一樣。能夠說促使托馬斯追逐女性的不是感官享樂,而是征服世界的這一慾念。

但凡事總有例外,歌德曾說:“世界就是一個隱喻”,那麼愛恰由隱喻開始。一個叫特蕾莎的年輕女侍者以一個“隱喻”出此刻他的世界裏,隨即佔據了他的“詩化記憶”。他選擇了讓這個“順流而下飄至他牀榻之岸的塗了樹脂的孩子”佔據他牀榻的另一側。但他追求生命之輕的靈肉分離觀,讓特蕾莎經常活在嫉妒之中。

【第三篇】

在很多時候,米蘭昆德拉的這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都會給人以神聖之感,神聖在於生命本身,也在於存在之輕。

從一開始尼采以永恆輪迴的姿態現身的時候, 永恆而沉重的輪迴便已經開啓,它一邊無形地轉啊轉,一邊讓我們知道這“生命之輕”究竟輕在何處,它告訴我們,揹負的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就越會貼近大地,它不再虛無縹緲,而是以一種處於低處的姿態讓真實感來無限貼近。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的句子總是讓人忍不住停留 、出神,而它所表達的一種思維又是讓人耳目一新的,有種心裏萌發許多呼之欲出的感慨卻偏偏詞不達意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的影響,讓我覺得,閱讀這本書的時候,倒不如以“關鍵詞”的形式,來記錄下那些掀起心中巨瀾的瞬間,記錄下開頭的那番理解:生命總是虛無,這便是生命之輕,這種虛無讓我們難以承受。

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所提煉的這些關鍵詞,其實也是在表達着他自己的獨特的觀點,關於同情與背叛,關於靈與肉、性與愛,關於民族感,關於生命,關於這場千融萬和卻偏又虛無縹緲的盛宴。

而這本書讓我覺得最值得記錄的那個關鍵詞之一,便是 “媚俗”,或許你會說,媚俗與神聖,豈不千差萬別?不如看看米蘭昆德拉是如何表述這一關鍵詞的。

“媚俗讓人接連產生兩滴感動的淚滴,第一滴眼淚說:瞧這草坪上奔跑的孩子們,真美啊!第二滴眼淚說:看到孩子們在草坪上奔跑,全人類一起被感動,真美啊!只有第二滴眼淚才使媚俗成其爲媚俗。人類的博愛都只能是建立在媚俗的基礎之上。”

對與“媚俗”一次,米蘭昆德拉提出過這樣的一種看法,媚俗,其實是一張漂亮的面具,這張面具別人強加給你過,而你也曾強加給別人,換句話說,媚俗不過是一種自以爲是、但其實恰恰是不知根本的臆斷。

在一定意義上,媚俗是主流的,因爲這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的醜惡,而媚俗恰是掩飾這些醜惡,甚至是掩飾死亡的那張面具,有了掩飾的面具,這樣的世界看起來纔是和諧的,一切的錯誤都在尚未發生時就被提前原諒,一切的死亡都在剛剛出生時就已經用厚重的墓碑將它封閉。

我們似乎總會聽到很多志存高潔的仁人義士振臂高呼:我不要媚俗,我不會媚俗!

可是你可知,生活在社會上就不可避免的要媚俗,這是生存的必需,“媚俗”二字雖有一個媚字,可是它偏偏就很霸道,很強橫。

你會不知何時何處就被別人臆斷地爲你下了定義,這種定義正是除你之外大家都認同的,這讓你感到恐怖,但卻申辯無門,你待能如何?吶喊嗎?可是往往這個時候你的吶喊會被衆人慈愛寬容的微笑淹沒,他們會看着你慈祥地笑着,然後溫柔且堅定地重複他們給你的定義。

於是,在一種無形的力量之中,你就這樣被媚俗了。

但我們對此是無可指責的,我們在被媚俗的同時,其實也扮演着媚俗別人的角色,你會一邊吶喊自己不甘媚俗的申訴,一邊同衆人一起報以某一個或多個人慈愛寬容的微笑,在這種微笑中自我得到了滿足,因爲你不會去想,我這樣是媚俗的,在生命裏誰都不可能只是旁觀者。

“不管我們心中對它如何蔑視,媚俗總是人類境況的組成部分。”

恰如那個我們看不見摸不着,卻總是能感覺得到的“政治”,它和媚俗其實是姻親,它們有着不可能切斷的聯繫,政治之所以能成爲政治正是因爲媚俗,它霸道強制,迷惑人心。

所以昆德拉說,媚俗是所有政治家、政治運動的美學理想。

能看得如此透徹,是否該歸功於他的民族的淪陷?個人的命運和民族的苦難比起來,總是那樣顯得微不足道,當沉浸在無盡苦難與顛沛流離之中,他淪陷了,淪陷在那些美好與和諧的背後,然後這背後的醜陋,這讓他於醜陋之中看到了更醜陋的東西——粉飾、遮掩醜陋的面具——媚俗。

薩比娜艱苦的和媚俗作着鬥爭,不參加五一節的遊行,對美化過分的個人履歷提出抗議,到美國後幾乎不讓人知道她是捷克人……然而她還是不得不生存在媚俗當中。

弗蘭茨不自知的與媚俗糾纏,爲了得到已經離去的薩比娜的目光,參加去柬埔寨的“偉大的進軍”……他想念着他的女大學生情人,懷念着注給他信念的薩比娜,他最終死在柬埔寨人的重拳之下,留下一句碑長路漫漫,終有一歸。

“媚俗的根源就在於對生命的絕對認同。”這便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想告訴我們的“媚俗”之本源